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刻正安然無恙地坐在這里,像個局外人一樣,冷靜地觀察著這場由他親手引發的風暴。
這種感覺很奇妙,帶著一種隱秘的快感。他就像個站在戲臺下的觀眾,看著臺上的演員們因為一個他早已知道的“意外”而驚慌失措,亂作一團。
當然,他知道自己不能真的置身事外。黑川和南造云子的內部調查,很快就會波及開來。他作為新晉的“狐”,又恰好在這個時間點頻繁出入特高課,難免會被納入視線。
但他并不太擔心。他傳遞消息的渠道極其隱秘,而且他相信蘇婉清那邊的專業性,不會留下指向他的線索。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繼續扮演好那個“只想賺錢、偶爾立功”的陳少爺,表現得和其他人一樣,對這件事感到“震驚”和“遺憾”。
陳默將手中的文件翻得嘩嘩作響,仿佛沉浸在閱讀之中,實則心思早已飄遠。他想著,等調查的風聲稍微過去一些,或許該找個機會,再“不經意”地透露出一點似是而非的線索,把水攪得更渾些。畢竟,這場戲越熱鬧,他這個在一旁看戲的人,才能看得越過癮。
過了一會兒,走廊里又恢復了那種表面的平靜,但陳默知道,這平靜之下,是暗流涌動的猜忌與防備。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裝作剛從文件中回過神來的樣子,慢悠悠地走出資料室。
一路上,他遇到幾個低階職員,都低著頭,不敢與他對視,仿佛生怕從他眼中看出什么端倪。陳默心中暗笑,表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還主動和他們打了聲招呼,把“震驚”和“遺憾”的表情做得恰到好處。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陳默關上門,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武藤蘭等人被炸上天的場景。他并不覺得殘忍,在他看來,這些人都是侵略者,他們的死,是對侵略行為的一種懲罰。而他,不過是利用了這個機會,為自己和更多人爭取了生存的空間。
想著想著,陳默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這場戲,才剛剛拉開序幕,而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接下來的劇情會如何發展了。
又待了一會兒,直到外面徹底安靜下來,才起身離開。
走出特高課大樓,陽光刺眼。他瞇起眼睛,看著街上依舊熙攘的人流,仿佛剛才大樓里的那場風暴從未發生過。
他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沒有立刻發動車子,而是從口袋里掏出蘇婉清塞給他的那顆子彈底火,在指尖摩挲著。
冰涼的觸感提醒著他剛才發生的一切。
這顆小小的底火,看似不起眼,卻是一連串行動的關鍵信物,也是他與蘇婉清之間默契的見證。他輕輕將其放回口袋,心中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
車子緩緩啟動,融入了車流之中。陳默的目光透過車窗,掃過街邊那些或匆忙或悠閑的行人,
這出戲,才剛剛拉開序幕。而他這個藏在幕后的“導演”,還得繼續小心翼翼地引導著劇情,走向他想要的方向。
他收起底火,發動汽車,匯入車流。臉上,是屬于“陳默少爺”的平靜,甚至帶著點事不關己的淡漠。
只有他自己知道,內心深處,那名為“燭影”的火焰,正因為敵人的慌亂和內部的混亂,而燃燒得更加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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