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回答:“待了大概兩個小時,中途去了一次洗手間,不過很快就回來了,沒離開過圖書館范圍。”
南造云子合上檔案,終于將目光直直地投向陳默,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絲破綻:“陳先生,這些問題都很關鍵,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南造云子在本子上記了一筆。
“十月十二日晚上,監聽記錄顯示你標注了一個商船信號為‘無價值’。為什么?”
來了。正題開始了。
“那個信號內容很普通,就是商船之間的天氣通報。”陳默語氣自然,“類似的信號每天能收到幾十個,都記錄下來太浪費時間。”
“可是這個頻率后來被證實是共黨的聯絡站。”
“是嗎?”陳默適當露出驚訝的表情,“這我倒不知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我確實疏忽了。”
他主動承認錯誤,反而顯得坦蕩。
南造云子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換了個話題:“陳先生和秦雪寧醫生很熟?”
“不算很熟。”陳默搖頭,“就是普通醫患關系。云子小姐也知道,我睡眠不好,常去她那里開安眠藥。”
“只是醫患關系?”南造云子似笑非笑,“有人看見你們在咖啡館單獨見面。”
陳默心里一緊,但面上依然鎮定:“那次是偶遇。我去買咖啡,正好碰到秦醫生,就一起坐了會兒。”
他早就準備好了這個說辭。
南造云子在本子上又記了一筆,然后合上檔案。
“最后一個問題。”她身體前傾,目光銳利,“陳先生,你覺得我們中間真的有內鬼嗎?”
這是個陷阱問題。無論回答有還是沒有,都可能被抓住把柄。
陳默沉思片刻,給出一個謹慎的答案:“我不確定。但如果真有,一定要揪出來。”
南造云子笑了:“說得好。今天就到這里吧。”
陳默起身離開。走到門口時,南造云子突然又說:“對了,陳先生最近不要離開上海。可能還會有后續問話。”
“明白。”陳默點頭,推門出去。
走廊上的燈光有些刺眼。陳默能感覺到,談話室的門在他身后遲遲沒有關上。南造云子一定還在看著他。
這次問詢只是開始。他清楚,更嚴峻的考驗還在后面。
但至少,他順利過了第一關。
回到監聽室,同事們看他的眼神更加復雜。有人想過來搭話,但最終還是低下頭繼續工作。
陳默坐回自己的位置,打開剛才沒看完的電文。
他的手很穩,心跳也很平穩。
這場戲,他要演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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