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談何容易?他不能暴露自己,也不能直接通知老師——客輪上的通訊肯定被監控了。
接下來的晚餐,陳默表面上依然談笑風生,與毛利小五郎討論著清酒和刺身,但大腦已經在超負荷運轉,思考著每一個可能的方案。
直接劫囚?成功率太低,而且會徹底暴露。
在碼頭制造混亂?規模需要很大,而且老師未必能趁亂脫身。
想辦法改變抓捕計劃?他無法直接干預陸軍情報部的行動。
那,有沒有可能提前與“老槍”取得某種隱秘的聯系,傳遞出危險信號,讓他自己有所防備,尋找機會逃脫呢?陳默的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可隨即又否定了,客輪上的監控如此嚴密,任何可疑的舉動都可能被察覺。
陳默一邊與毛利小五郎虛與委蛇,一邊在心中不斷權衡。突然,他想到或許可以利用自己在上海的一些隱秘人脈,通過一些看似無關的渠道,間接地向“老槍”傳遞出模糊的警示信息,讓他能察覺到上岸后的危險。但這其中的風險也極大,一旦信息傳遞過程中出現任何偏差,或者被敵人察覺到其中的端倪,自己多年來的潛伏就可能毀于一旦。
而且,就算“老槍”收到了警示,他又能否在重重包圍之下成功逃脫呢?畢竟對方可是陸軍情報部和海軍聯手布下的局。陳默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壓力,仿佛有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在他的心頭,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縮,為了“老槍”的安全,為了心中那份堅定的信念,他必須想出一個萬全之策。
一個個方案被提出,又被否定。直到一個極其大膽,風險極高,但若成功則一石二鳥的計劃雛形,在他腦中漸漸清晰。
他需要利用另一股勢力,一股既敢跟日本人作對,又有能力在碼頭區域制造足夠大混亂的勢力——軍統。同時,他還要把自己完美地摘出去。
這需要精密的算計和對時機的完美把握。
送走微醺的毛利小五郎后,陳默沒有回家。他獨自走在深夜的街道上,寒冷的風讓他頭腦更加清醒。
時間不多了,今天是周四,下周一,“維多利亞女王”號就將抵達。他必須在三天內,布好這個局。
他想起了軍統的聯絡人“夜鶯”。這次,他需要和他們再做一次“交易”,一次關乎他老師生命的交易。
他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夜空,沒有一絲星光。就像他此刻的前路,一片黑暗,但他必須摸黑前行。
老師,等著我。他在心里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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