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媚心中冷笑-->>,死到臨頭了,還想耍這種花招。她立刻道:“蘇晚妹妹,你這又是何苦?為了脫罪,連這種謊話都編得出來。”
夜星晚沒有理她,只是固執地看著二長老:“長老,我沒有說謊。我……我記得,我最后一次感覺到我的內丹還在,就是在……就是在下山時那處長滿蕨草的窄道上。后來我崴了腳,蹲下歇息,可能就是那個時候……”
她的話說得斷斷續續,像一個急于自證清白、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的無助少女。
之前那位曾受過獸潮之恩的蘇家長老,此刻也站了出來,對二長老說:“二長老,此事確有蹊蹺。蘇晚的功績足以讓她進入秘境,她何苦為了區區一枚三階內丹,自毀前程?我看,不如派人去她所說的地方查探一番,或許能有什么發現。”
二長老蘇振沉吟片刻,他辦案向來追求鐵證,不放過任何一個疑點。夜星晚的反應確實太過冷靜,這不像一個偷盜被抓的尋常弟子。
“蘇明,蘇亮,你們兩個,去她說的那個地方看看。”他點了兩名腿腳麻利的弟子。
蘇媚的心,莫名地漏跳了一拍。
不可能的,那個地方什么都沒有。她安慰自己,不過是夜星晚在做最后的垂死掙扎。
時間在等待中變得格外漫長。
約莫一炷香后,那兩名弟子飛快地跑了回來,神色古怪。
“長老,我們……我們找到了這個。”
其中一名弟子攤開手掌,掌心里是三枚品相普通的低階內丹,正是夜星晚所說的一階灰狼和二階風兔內丹。
而另一名弟子,則舉著一樣更引人注目的東西。
那是一截斷掉的淺粉色發帶,上面用金線繡著一朵精巧的并蒂蓮,一端還有被樹枝刮擦出的絲線。
“這不是……”有眼尖的女弟子失聲低呼,“這不是蘇媚姐姐的發帶嗎?她今天早上還系著的!”
“唰”的一聲,所有人的目光,再次從夜星晚身上,轉移到了蘇媚的臉上。
蘇媚臉上的血色,在那一瞬間褪得干干凈凈。她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發髻,那里空空如也。
怎么會……她的發帶怎么會在那里?
二長老蘇振拿起那截發帶,又看了看那幾枚低階內丹,再看了一眼臉色煞白的蘇媚和一臉“震驚”的夜星晚,那雙銳利的眼睛里,瞬間閃過一絲了然。
一個完整的、更符合人性的故事鏈條,在他腦海中迅速成型。
“好啊,好一個一石二鳥的毒計。”二長老的聲音冰冷得像是能掉出冰渣。
他死死盯著蘇媚,一字一頓地說道:“原來是你,蘇媚。你因嫉妒蘇晚在獸潮中立下大功,心生怨恨,便想偷走她的內丹,讓她成績墊底。可你在行竊之時,慌不擇路,不僅將偷來的內丹遺落在了草叢里,連自己的發帶被掛斷都未曾察覺。”
“之后,你怕蘇晚發現后告發你,便一不做二不休,又偷了林辰的三階內丹,反過來栽贓給蘇晚,想讓她背上盜竊的重罪,百口莫辯,永世不得翻身!我說的,對不對!”
每一句話,都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蘇媚的心上。
她看著二長老那洞悉一切的眼神,看著周圍同門那鄙夷、厭惡的目光,大腦一片空白。
“不……不是的!不是我!”她瘋狂地搖頭,聲音尖利刺耳,“是她!是她陷害我!是她把我的發帶偷走,放在那里的!”
可是,她的辯解在此刻顯得如此蒼白無力。一個心思縝密到能設下如此連環計的人,會是那個傳聞中頭腦簡單的“廢柴”蘇晚嗎?
相比之下,一個被嫉妒沖昏頭腦、手段拙劣的旁支弟子,做出這種蠢事,才更合乎情理。
“陷害你?”二長老冷笑一聲,“那這幾枚屬于蘇晚的內丹,為何會在你身上?”
什么?
蘇媚猛地一愣,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儲物袋。
二長老根本不給她機會,厲喝一聲:“搜!”
兩名執法弟子立刻上前,不顧蘇媚的掙扎,強行奪過她的儲物袋。
東西倒出,除了她自己的十幾枚內丹,赫然還有幾枚不屬于她的低階內丹,與草叢里發現的那些,竟是同一批次,只是種類不同。
夜星晚在碰撞的瞬間,做的可不止是順走一條發帶。
蘇媚徹底崩潰了,她癱倒在地,嘴里只是反復念叨著:“不是我……不是我……”
二長老蘇振看都懶得再看她一眼,直接宣判:“蘇媚,心術不正,盜竊同門,惡意栽贓,罪加一等!此次試煉成績作廢,即刻押回家族,交由執法堂處置!”
接著,他轉向夜星晚,神色緩和了許多,甚至帶上了一絲贊許:“蘇晚,你臨危不亂,智勇可嘉,不僅保全自身清白,還揭發了宵小之徒。你庇護同門之功,計三十枚二階內丹。加上你原有的收獲……你的成績,足以獲得進入家族秘境的資格。”
話音落下,全場一片寂靜。
誰也沒想到,這場鬧劇,竟會以如此驚人的方式反轉。
夜星晚贏了,贏得徹徹底底。
她不僅洗刷了冤屈,還順理成章地將蘇媚踩進了泥里,并且,拿到了她最想要的東西——秘境資格。
被執法弟子架起來的蘇媚,抬起頭,用一雙充血的、怨毒到極點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夜星晚。那眼神,不再是嫉妒,而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她用盡全身力氣,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聲音嘶啞得如同鬼魅。
“夜星晚……我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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