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系,上品靈根!”唱名的執事弟子,聲音里也多了一絲驚訝。
高臺上的幾位長老,都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露出了贊許的神色。
“不錯,是個好苗子。”
全場一片嘩然。上品靈根,數千人里也難出一個,這幾乎是預定了內門弟子的名額。
林辰收回手,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狂喜與驕傲。他轉過身,目光精準地鎖定在人群中的夜星晚身上,下巴微微抬起,那眼神仿佛在說:看到了嗎?這就是你我之間的差距,云泥之別。
夜星晚面無表情,甚至懶得抬眼看他。
這種拙劣的炫耀,在她看來,與孔雀開屏無異,可笑又無聊。
一個又一個考生上去,氣氛逐漸推向高潮。終于,唱名的執事弟子喊出了那個數字。
“柒叁肆號,蘇晚,上前測試!”
剎那間,無數道目光匯聚而來。尤其是林辰和他周圍的人,更是露出了看好戲的神情。
“快看,那個廢物上去了!”
“我猜她連讓驗靈石亮起來都做不到。”
“木系下品靈根?那是登記時走了狗屎運吧,今天在眾目睽睽之下,看她怎么出丑!”
議論聲不大,卻清晰地傳入夜星晚耳中。她置若罔聞,步伐平穩地走上高臺,來到了那塊巨大的驗靈石前。
她知道,她此刻體內空空如也,別說魔氣,連一絲靈力都調動不起來。想靠能量偽裝,已是絕無可能。
但魔尊的手段,又何止一種。
她緩緩抬起手,白皙修長的手指在陽光下近乎透明。在無人注意的視角下,她的拇指,在食指的指甲縫里,輕輕刮了一下。
那里,藏著一絲比塵埃還要細微的粉末。
那是她在客棧時,用一種名為“螢光蘚”的植物孢子,混合了七種不同草藥的汁液,經過特殊手法研磨而成的。這種粉末無色無味,肉眼難辨,但它有一個特性——對純粹的能量波動極其敏感,一旦接觸,就會發出微弱的、類似木系靈根的綠色熒光。
這是凡人的智慧,也是魔尊的知識。用最樸素的材料,達到最精妙的目的。
在萬眾矚目之下,夜星晚將那只沾染了微量粉末的手,輕輕地按在了冰冷的驗靈石上。
一秒。
兩秒。
驗靈石毫無反應。
“哈哈哈,我就說吧,根本沒反應!”林辰的笑聲已經忍不住了。
周圍也響起了一片哄笑和惋斥聲。
高臺上的執事弟子皺起了眉,正要開口宣布“無靈根”。
就在這時,驗靈石上,那被夜星晚手掌覆蓋的地方,忽然亮起了一抹極其微弱的、仿佛隨時都會熄滅的綠色光點。
那光芒很淡,淡得像風中殘燭,與剛才林辰那沖天的金光相比,簡直就是螢火與皓月的區別。
執事弟子愣了一下,湊近了仔細看,才確認那確實是靈根被激發的輝光。他清了清嗓子,有些興味索然地高聲喊道:
“蘇晚,木系,下品靈根。通過。”
聲音落下,全場先是一靜,隨即爆發出比剛才更響亮的嘲笑聲。
“下品靈根?還是最弱的木系?這跟沒有有什么區別?”
“真是笑死人了,我還以為有什么反轉,結果還是個廢物。”
“能通過就不錯了,起碼有資格去參加第二關,然后被淘汰得更慘。”
林辰笑得前仰后合,他指著夜星晚,對身邊的跟班大聲道:“看到了嗎?這就是蘇家的‘天才’!我林家不要的棄婦,就算進了玄天宗,也只是個墊底的廢物!”
惡毒的嘲諷,刺耳的譏笑,像潮水般從四面八方涌來。
而身處風暴中心的夜星晚,卻只是平靜地收回了手,轉身,走下高臺。她的臉上沒有羞辱,沒有憤怒,甚至沒有一絲波瀾。
她成功了。
以一種最不起眼、最符合“蘇晚”這個廢物身份的方式,拿到了通往下一關的門票。
她混入人群,那些嘲笑聲便自動被她隔絕在外。她抬頭,望向那座白玉涼亭,紗幔之后的身影依舊靜立不動,仿佛對臺下這場鬧劇毫無興趣。
夜星晚的嘴角,勾起一個無人察覺的、冰冷的弧度。
很好。
她要的就是所有人都認為她是個廢物。因為只有這樣,當她這只“廢物”在接下來的考核中,一次又一次地創造奇跡時,那些人的表情,才會變得足夠精彩。
就在這時,高臺上的長老再次開口,聲音傳遍全場:
“第一關考核結束!所有通過者,即刻前往西山百折坡,準備第二關考核——體能測試!”
隨著他的話音,眾人齊齊向西邊望去。只見遠方,一條蜿蜒曲折的山路,如同一條巨龍的脊背,盤旋而上,沒入云霧之中,根本望不到盡頭。那山勢之險峻,光是看著,就足以讓普通人兩腿發軟。
夜星晚看著那條為修士準備的煉體之路,感受著自己這具凡人肉體傳來的陣陣無力感,心中非但沒有畏懼,反而升起了一股久違的、近乎變態的興奮。
用這雙腿,跑贏他們嗎?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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