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抬手指了指廣場東邊,那里確實有一座不起眼的三層小樓,與主塔的宏偉比起來,簡直就像是巨人腳邊的茅屋。
“我想進入主閣。”夜星晚平靜地開口。
那名弟子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嘴角扯出一抹譏諷的弧度:“主閣?你知道主閣是什么地方嗎?一層存放的是基礎功法,唯有內門弟子方可進入。二層以上,更是只有親傳弟子和長老,憑借手令才能踏足。你一個外門弟子,還想進主閣?”
另一名守閣弟子也嗤笑一聲:“小姑娘,新來的吧?別好高騖遠了。趕緊去東樓看看宗門規戒,免得日后犯了錯,被送去執法堂。”
他們的態度,算不上惡劣,卻充滿了居高臨下的審視與理所當然的輕蔑。這是高等弟子對低等弟子天然的階級壓制,是玄天宗森嚴等級的縮影。
夜星…晚沒有與他們爭辯。
她很清楚,跟這些規則的執行者講道理,是這個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
她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問道:“沒有任何辦法嗎?比如,用貢獻點兌換,或者接取特殊任務?”
“貢獻點?”左邊那名弟子搖了搖頭,“主閣的進入資格,從不對外門弟子開放兌換。至于特殊任務……倒也不是沒有。”
夜星晚的眸光微動。
那弟子似乎很享受她此刻的專注,故意頓了頓,才慢悠悠地說道:“藏書閣每年都會招募一批雜役弟子,負責清掃書架,修補破損書籍。若是能選上,倒是有機會進入主閣一層。不過……”
他上下打量了夜星晚一番,眼神里的意味不而喻:“這等雜役,向來是那些靈根低劣、修煉無望的弟子,為了換取一點微薄的貢獻點才去爭搶的。你一個能住進靜心小筑的人,還需要去干這個?”
下之意,你一個有“背景”的人,何必自降身份,來做這種臟活累活。
夜星晚明白了。
這條路,同樣走不通。她如今的“特殊身份”,反而成了另一種阻礙。
“多謝告知。”她淡淡地說了一句,收回自己的身份令牌,轉身便走,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那兩名守閣弟子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不解。
“奇怪的家伙,一個外門弟子,打聽主閣做什么?”
“誰知道呢?仗著有幾分恩寵,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主閣里的上古文獻,是她能看得懂的?”
身后的議論聲,夜星晚聽得一清二楚,卻并未放在心上。
她沿著白玉廣場的邊緣,緩緩踱步,大腦飛速運轉。
正門,走不通。
雜役,行不通。
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條路了。
找一個有資格進入主閣,并且她能夠利用的人,帶她進去。
可這樣的人,又該去哪里找?內門弟子大多心高氣傲,瞧不起外門弟子,想讓他們幫忙,無異于癡人說夢。親傳弟子和長老,她更是接觸不到。
夜星晚的目光,漫無目的地掃過廣場上往來的弟子。
內門弟子服飾是月白色,外門弟子是青灰色,涇渭分明。他們行色匆匆,或去任務堂,或去傳法殿,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軌跡。
想要在這些人中,找到一個合適的“鑰匙”,何其困難。
就在她思索之際,一陣壓低了聲音的交談,從不遠處的一棵古松下傳來。
“墨師兄,這次真是多謝你了!若不是你幫忙找到了那份關于‘凝火草’習性的孤本記錄,我的任務肯定完不成了!”一個看起來頗為機靈的外門弟子,正對著一個身形清瘦的青年,滿臉感激地躬身行禮。
那個被稱為“墨師兄”的青年,穿著一身洗得有些發白的內門弟子服,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年紀,面容清秀,氣質溫和,眉宇間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書卷氣。
他擺了擺手,溫和地笑道:“舉手之勞罷了。你也是為了給師父湊齊煉丹的藥材,我正好在藏書閣當值,幫你查閱一下,不算什么。”
“師兄謙虛了!誰不知道,整個內門,就數師兄你最是古道熱腸,對我們這些外門師弟師妹也從無半分輕視。”那外門弟子繼續奉承道,“不像其他人,眼睛都長在頭頂上。”
墨只是笑了笑,沒有接話,叮囑道:“快去吧,別耽誤了交任務的時辰。”
“誒,好嘞!師兄,我先走了!”
那外門弟子又行了一禮,才興高采烈地跑開了。
古松下,只剩下那個叫墨的青年。他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從懷中取出一本泛黃的書冊,靠在樹干上,借著斑駁的樹影,安靜地翻閱起來。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他身上投下點點光斑,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透著一種與世無爭的寧靜。
夜星晚的腳步,停住了。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個叫墨的青年身上。
在藏書閣當值?
古道熱腸?
對我們這些外門師弟師妹也從無半分輕視?
這幾個詞,在她腦中組合在一起,瞬間勾勒出了一個完美的目標形象。
一個身處關鍵位置,性格善良,且沒有那么強烈的階級觀念的“鑰匙”。
夜星晚的唇角,幾不可察地,向上彎起了一個微小的弧度。
她抬起腳步,朝著那棵古松,不緊不慢地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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