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將神識拉回,重新審視那枚刻在玉簡角落的、殘缺的星辰圖紋。
她伸出手指,指尖凝聚著一絲精純的魔氣,小心翼翼地觸碰在那枚圖紋之上。
就在觸碰的瞬間,異變陡生!
那冊原本溫潤如水的青玉書簡,仿佛被激活了某種塵封已久的禁制,驟然亮起一道幽暗深邃的微光。書簡上的文字,像是活了過來一般,開始扭曲、游走。
那些平和中正的口訣,在微光中迅速分解、重組。
一篇全新的功法,取代了原本的《青木長生訣》,清晰地呈現在夜星晚的腦海之中。
功法的名字,只有兩個古老的文字——《噬星》。
這篇《噬星訣》,與她方才推演出的隱藏口訣,竟有七八分相似,但卻更加完整和深奧。它同樣是以《青木長生訣》為偽裝,前面的部分是“筑基”,是“養料”,真正的核心,就是將修煉出的所有“平和生機”,在關鍵時刻,通過逆轉法門,轉化為一種名為“噬星之力”的霸道力量。
這種力量,可以吞噬、同化一切形式的能量,無論是靈氣、魔氣、妖力,甚至是……星辰之力。
夜星晚看著腦海中那篇完整的《噬星訣》,一時間竟有些失神。
這簡直是為她量身定做的功法!
她身負“同命相斥”的詛咒,只要路朝辭在附近,她引以為傲的魔元就會被徹底壓制。但如果她修煉了這《噬星訣》呢?
《噬星訣》的根基,是《青木長生訣》,是正兒八經的木系正道功法。路朝辭的禁魔領域,壓制的是“超凡力量”,尤其是與他自身靈力相悖的魔氣。那么,這種由正道功法轉化而來的、性質不明的“噬星之力”,會不會成為一個例外?
一個能在路朝辭的禁魔領域下,依舊可以動用的底牌!
夜星晚的呼吸,微微急促起來。
她終于明白,燭幽費盡心機布下那個局,目的不是為了羞辱她,也不是為了殺了她。
他是想將這本功法,通過路朝辭的手,送到自己面前!
可是,為什么?
燭幽背叛了她,這一點毋庸置疑。但他為何又要給自己送來這樣一份可能讓她翻盤的大禮?這根本不合邏輯。除非……
夜星晚的目光,再次落回那枚殘缺的星辰圖紋上。
她忽然想起,在魔界最古老的傳說中,曾有過一個名為“噬星一族”的禁忌種族。他們不修仙,不修魔,天生便能吞噬星辰之力化為己用,強大到連遠古的魔神都為之忌憚。
而這個種族的圖騰,就是一枚完整的、由七顆星辰組成的圖紋。
眼前的這枚,是殘缺的。
燭幽,他到底是什么人?他和噬星一族,又有什么關系?他送來這部功法,究竟是善意,還是一個更深的陷阱?
無數的疑問,在夜星晚的腦中盤旋。
她坐在黑暗中,沉默了良久。
最終,她眼底閃過一絲決絕。
不管燭幽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管這背后藏著多大的陰謀,對她而,眼下最重要的,是力量。
是擺脫路朝辭禁制的力量。
這《噬星訣》,是她目前唯一的希望。
富貴險中求。她夜星晚,從不是個畏首畏尾的人。前世她能從一介凡人,爬到魔界至尊的位置,靠的,就是一次次將自己置于死地的豪賭。
賭,她就還有一線生機。
不賭,她就只能永遠當一個在路朝辭面前瑟瑟發抖的“蘇晚”。
她寧可死,也絕不接受后一種可能。
夜星晚深吸一口氣,不再猶豫。她盤膝坐好,閉上雙眼,按照《青木長生訣》的法門,開始嘗試引氣入體。
對她而,修煉這種入門功法,就像讓一個大學教授去做小學一年級的算術題,簡單得近乎可笑。
不過片刻,一絲絲精純的草木靈氣,便被她從虛空中捕捉,牽引著進入體內。
靈氣入體,順著經脈緩緩流淌,溫潤而舒適。
一切都和功法描述的一樣。
然而,就在那絲靈氣即將沉入丹田的瞬間,夜星晚心念一動,猛地逆轉了法門!
她沒有去嘗試那兇險的“煉煞歸元”,而是催動了《噬星訣》開篇,一個最基礎的轉化口訣。
“星引,化一。”
剎那間,那絲溫和的木系靈氣,仿佛被投入了烈火的冰塊,劇烈地扭曲、蒸發。緊接著,一股截然不同的、帶著幽暗與冰冷氣息的全新力量,從虛無中誕生。
那力量只有發絲般細微的一縷,卻帶著一種仿佛能吞噬萬物的、源自宇宙洪荒的古老韻味。
它不是靈力,也不是魔元。
它就是它。
夜星晚心中一震,正想仔細探查這縷新生的“噬星之力”,那股力量卻仿佛擁有自己的意志一般,并未停留在經脈中,而是徑直朝著她靈魂深處,那個名為“同命相斥”的詛咒烙印,猛地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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