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目標,是他的雙眼和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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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
趙宇心中暗罵一句,狼狽地側頭、后仰。他身為天才弟子的驕傲,讓他無法容忍自己被這種凡俗的投擲石塊的手段擊中。
可他一躲,對“木界”的掌控,便又弱了一分。
夜星晚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那雙在煙塵中顯得格外明亮的眼睛,冷靜得像一汪寒潭。她的手腕不斷翻飛,一枚又一枚鋒利的石片,被她用各種刁鉆古怪的手法,一一擲出。
她的目標,從來不是真正地擊傷趙宇。
她要的,是打斷他的節奏,擾亂他的心神,破壞他對法術的控制!
臺下的弟子們,已經完全看傻了。
他們看到了什么?
一個渾身是傷、狼狽不堪的少女,靠在一根瀕臨破碎的石柱邊,不斷地撿起地上的石子,像個街頭打架的頑童一樣,瘋狂地扔向那個不久前還不可一世的天才。
而那個天才,那個施展出“木界降臨”這等神技的趙宇,此刻竟被這些平平無奇的石子,逼得左支右絀,手忙腳亂。
這畫面,荒誕、滑稽,卻又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震撼。
“這……這也可以?”
“用石子……對抗法術?”
那個“天命論”弟子張大了嘴,喃喃道:“以凡塵之石,破修士之法……此乃‘返璞歸真’之境!蘇師姐她……她是在向我們闡述大道至簡的真理啊!”
而在云端雅座,路朝辭靜靜地坐著。
他看著那個在絕境中,用最原始、最卑微的方式,一點點扳回局勢的少女。
他看到,她每一次投擲,都精準地預判了趙宇的閃避方向,逼得他不得不做出更大的動作,從而消耗更多的靈力。
他看到,有幾枚石片,并非射向趙宇本人,而是射向了“木界”中幾處看似尋常的樹干節點。那里,正是趙宇靈力運轉的關鍵樞紐。石片無法造成實質性傷害,卻能像一根根針,刺在最敏感的神經上,引起法術的陣陣紊亂。
這份眼力,這份算計……
路朝辭的心中,那名為“憐愛”的情緒,幾乎要滿溢而出。
在他眼中,這不再是技巧,而是一種不屈的意志。
她已經到了極限,靈力全無,渾身是傷。卻依舊不肯認輸,不肯倒下。她用盡自己能用的一切,石柱、石子、乃至她那具早已不堪重負的身體,去抗爭,去搏那一線生機。
這種在絕境中綻放出的、脆弱而又堅韌的生命力,像一朵開在懸崖峭壁上的花,美得驚心動魄。
他甚至開始反思,自己出現在這里,是不是一個錯誤。若非他的存在,她又何須被逼到如此境地?
“咔嚓!”
又一聲脆響。
趙宇腳下的地面,那片由他靈力構筑的木質地面,終于承受不住法術的紊亂,裂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他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而那片曾經遮天蔽日的“木界”,此刻已經變得稀稀拉拉,枯萎的藤蔓垂落在地,斷裂的樹木東倒西歪,再無半分之前的威勢。
攻守之勢,在這一刻,徹底逆轉。
夜星晚停下了投擲的動作。
她靠著石柱,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大口大口地喘息。極限的體能消耗,讓她的眼前陣陣發黑。
但她的眼神,卻前所未有的明亮。
趙宇穩住身形,抬起頭,看向她的目光里,充滿了屈辱、憤怒,以及一絲他自己都不愿承認的……恐懼。
他敗了。
不是敗在修為上,也不是敗在法術上。
他是敗在了算計,敗在了一種他從未見過的、蠻橫到了極致的戰斗方式上。
夜-星晚緩緩直起身,她隨手扔掉手中最后一枚石片,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這個動作,很輕,很隨意。
但在趙宇眼中,卻充滿了無聲的嘲諷。
夜星晚一步一步,向著他走去。
她的步伐很慢,甚至有些踉蹌,像是在風中搖曳的燭火,隨時可能熄滅。
可每當她向前一步,趙宇便會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一步。
他怕了。
他怕的不是眼前這個少女,而是她那種能將一切都化為武器,將所有不可能變為可能的、鬼神莫測的手段。
夜星晚看著他那副色厲內荏的模樣,心中那股憋屈了許久的惡氣,終于稍稍順暢了一些。
她的目光,越過趙宇,落在了他身后不遠處,地面上那道因法術崩潰而新出現的裂縫上。
接著,她的視線,又移回到了趙宇的左腳。
因為剛才的踉蹌,他的左腳,此刻正踩在那道裂縫的邊緣。
一個全新的,也是最后的破綻,出現了。
夜星晚的嘴角,終于,在那張沾滿灰塵與血痕的臉上,勾起了一抹極其細微的,屬于魔尊的,冰冷而殘忍的弧度。
是時候,結束這場滑稽的鬧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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