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辭正側耳聽著一位長老說話,神情專注,仿佛已經忘了剛才發生的小插曲。從她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他完美的側臉輪廓,和那截在月白道袍映襯下,愈發顯得清冷如玉的脖頸。
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他不可能不知道,他剛才的舉動,會給自己樹立一個怎樣強大的敵人。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想看自己被逼入絕境,然后,再以救世主的姿態出現,欣賞她“柔弱又堅韌”的掙扎嗎?
一股無名火,混雜著被算計的屈辱,再次從心底升騰。
夜星晚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將注意力重新放回手中的玉盤上。
算了。與其猜測他的心思,不如做好自己的準備。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前世的背叛,早已讓她明白這個道理。她唯一能依靠的,只有她自己。
……
宴會終于在后半夜散去。
各宗弟子被引入客院歇息,瑤光殿前的廣場上,只剩下負責清掃的雜役弟子。
夜星晚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在返回清暉院的石徑上。月光清冷,將她的影子拉得細長。一整晚的虛與委蛇,比她前世打一場滅世之戰還要耗費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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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院門,墨正提著一盞燈籠,等在院中。
看到她回來,他快步迎了上來,眼神里滿是擔憂:“蘇師妹,你……”
他想問宴會上的事,卻又不知從何問起。
“我沒事。”夜星晚擺了擺手,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你去休息吧,今晚不用守夜了。”
“是。”墨看著她略顯單薄的背影,將所有的話都咽了回去,只是默默地將燈籠掛在了屋檐下,為她照亮前路。
夜星晚回到房間,沒有點燈。
她在黑暗中靜立了片刻,將滿身的疲憊與喧囂,都沉淀下去。然后,她走到床邊,從床底的一個暗格里,取出了一個小小的木盒。
打開木盒,里面并非什么奇珍異寶,只是一些她平日里收集的、不起眼的零碎物件。
幾根從廢棄法器上拆下來的、比牛毛還細的精鐵絲。
幾塊在后山采藥時,順手挖來的、質地堅硬的黑曜石。
還有一小包曬干了的、名為“刺藤花”的植物粉末。這種花本身無毒,唯一的特點,就是它的花粉在遇到靈力催化時,會變得極其滑膩,遠勝最上等的油脂。
夜星晚將這些東西一一擺在桌上,月光透過窗欞,照亮了她那雙專注而冷靜的眼睛。
她沒有通天的魔功,也沒有強大的靈力。
但她有前世身為魔尊時,積累下的、浩如煙海的知識和經驗。她懂得如何用最普通的材料,組合出最致命的武器。
白靈想在比試臺上羞辱她?
可以。
但她得先做好,在眾目睽睽之下,摔個四腳朝天、顏面盡失的準備。
夜星晚拿起一根精鐵絲,又取過一小塊黑曜石,指尖運起一絲極其微弱、卻凝練無比的魔氣。在絕對的寂靜中,她開始打磨那塊黑曜石。
她要做的,不是什么驚天動地的法寶。
而是一些,只有她自己才懂用法,專門用來對付那些自以為是的“天才”的,小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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