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的刀甚至沒有出鞘,只是一個眼神,就讓他癱軟在地,在全班同學面前丟盡了臉面。
這種巨大的落差,讓他根本無法接受。
猿飛日斬看著兒子這副模樣,眼底的嚴厲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擔憂。
他伸出手,輕輕搭在阿斯瑪的肩膀上,掌心的溫度透過布料傳遞過去,帶著一絲安撫的力量。
“怎么不出來吃飯?”
他的聲音放得很柔,像對待一個易碎的珍寶,
“你母親已經把飯熱了好幾次了,再不吃就要涼了。”
阿斯瑪的身體猛地一僵,肩膀顫抖得更厲害了。
他張了張嘴,想要把課堂上的事情說出來,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斷斷續續的嗚咽。
“我……我……”
他抬起頭,眼底布滿了紅血絲,恐懼和羞愧交織在一起,讓他的眼神顯得格外脆弱。
“我被他嚇到了……”
這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帶著濃濃的屈辱感,
“他只是看了我一眼,我就覺得……覺得要死了。”
猿飛日斬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動作緩慢而溫柔。
“來,坐下來慢慢說。”
他牽著阿斯瑪的手,走到房間里的榻榻米上坐下,燭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投在墻上,像一幅沉默的畫。
阿斯瑪坐在父親身邊,緊繃的身體漸漸放松下來。
在猿飛日斬溫柔的注視下,他終于斷斷續續地將課堂上的事情說了出來。
從逍遙上課喝酒被老師訓斥,到老師被逍遙一刀劈傷,再到逍遙用那種恐怖的眼神鎖定他,讓他癱軟在地。
他說得語無倫次,聲音里帶著未散盡的恐懼,每一個字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猿飛日斬靜靜地聽著,指尖的煙已經燃到了盡頭,燙到了手指,他才反應過來,隨手將煙蒂按在旁邊的煙灰缸里。
“逍遙嗎?”
他緩緩吐出一口煙圈,煙霧在燭光下緩緩散開,眼底浮現出深深的回憶和緬懷之色。
他的目光飄向窗外的夜空,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
皇甫悠人,那個曾經在他手下沖鋒陷陣的精英上忍,那個他無比欣賞的部下。
逍遙這個名字,還是他親自取的,寓意著自在灑脫,無拘無束。
可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名字最終會承載這么多的悲傷。
當年的秘密任務,因為他的判斷失誤,導致皇甫悠人身陷重圍,力戰而亡。
而當時,皇甫悠人的妻子已經懷有身孕,得知丈夫戰死的消息后,悲痛欲絕,在生產時大出血,生下逍遙后就撒手人寰。
好好的一個家庭,因為他的失誤,變得家破人亡。
逍遙從一出生,就成了孤兒。
這些年來,猿飛日斬一直對逍遙心存愧疚。
他關注著逍遙的成長,看著他從一個瘦弱的嬰兒,長成如今這個慵懶卻強大的少年。
他知道逍遙喝酒的習慣,也曾用變身術偽裝成普通人去勸誡過,可每次都被逍遙輕飄飄地拒絕。
直到后來,他才發現逍遙的體質異于常人。
酒精不僅不會傷害他的身體,反而能促進查克拉的增長,讓他的實力更快提升。
于是,猿飛日斬便不再干涉他喝酒的事情。
甚至當年逍遙一刀劈傷中忍老師的事情,也是他壓下來的,否則,逍遙根本不可能繼續留在忍者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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