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次卻是從嚴從緊,哪怕你沒有貪污受賄,但在其位不謀其政,漠視群眾利益,坐視這起事件的發生而不去阻止,將會得到最為嚴厲的黨紀政務處分,甚至還會被以瀆職罪名起訴。
阻止了有沒有用是一回事,但有沒有去阻止是另外一回事。
就像南洼山鎮的那個分管環保的副鎮長一般,雖然他是直接的第一責任人,但在南洼山鎮歷次班子會議紀要當中都能夠看出他在為此而努力,后因集體的決策而未能成功阻止,但紀委和檢察院都會對其從輕處理。
嚴立成頷首道:“有些領導干部或許覺得我們這次過于嚴厲,過于不講情面了。”
“但寬松、講情面帶來的后果就是現在這樣,讓人民群眾的切身利益甚至生命安全都得到了損害!”
嚴立成沉聲道:“我不怕做壞人,也不怕做惡人,國富同志沈傳同志,你們兩個人要從嚴把控口子,要是有人找你們求情直接讓他們打電話給我。”
嚴立成的話語不是無的放矢,這幾天里他已經聽到了省內的一些論。
對于這次處理干部省內有不小的異議,他們認為被處理的這些干部實質上并未有什么大錯,這般處理容易讓人寒心。
但嚴立成知道這種口子不能開,既然組織信任這些干部,將他們放到相應的位置上,甚至還將其提拔成了科級、處級干部,那他們就應該承擔起相應的責任。
如果用心做事,但因為外界因素施加影響導致未能做成,那也沒什么,這自然會在事后清算的時候酌情考慮。
但高高掛起,完全未能深入了解,工作全部流于表面流于形式,那就會得到相應的處理,但這部分人也還到不了被檢察院以瀆職罪起訴的地步,最多是誡勉談話和降職免職使用。
那五位被檢察院抓了典型的干部則是明知環境污染問題極其嚴重,但因為私心,亦或是其余的因素,主動包庇,幫助磷礦廠躲過上級檢查,同時對群眾的反映不管不問。
這才導致了他們最后走到了被起訴的地步。
可以說,檢察院這次的處理并不算嚴苛,根據每位干部所犯下的錯誤進行了分級處理,但即便如此,也引起了一些有心人的不滿和怨憤,或是兔死狐悲之情。
沈傳倒是沒有接到電話,畢竟他現在是正兒八經的副部級干部,敢打電話給他求情的也沒有幾個。
但底下的許軍還有侯亮平,以及具體經手的一些檢察院干部或多或少都接到了幾個電話,表面上是在詢問案件進展關心案情,但話里話外都是想要和檢察院探討處理的標準和尺度。
不必多說,這些人全都是存了來求情的心思的。
沈傳心知肚明,這是一次試探。
而嚴立成的態度很鮮明,完全不給任何掙扎或者討價還價的余地,畢竟沒人敢拿自己的政治前途作賭去試著向嚴立成求情。
更別提這次沙瑞金還與嚴立成站在了同一戰線,這二人聯手體現的是整個省委的意志。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