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穿過古堡尖頂的彩色琉璃窗,將李華生赤裸的脊背割裂成斑斕的碎片。安如仙的蝎尾辮纏繞著他的脖頸,辮梢毒針在青鸞胎記上刺出細密的血珠。
"這胎記真礙眼..."她舌尖卷走血珠,機械義眼泛著紅光,"不如剜下來煉成舍利?"
青銅祭壇下的安金海舉起權杖,三千教徒的誦經聲驟然尖銳如刀:"李公子可知?你母親的血能燒三天三夜不滅。"他枯槁的手指劃過冰棺里青鸞的克隆體,焦黑的皮膚簌簌剝落。
李華生盯著克隆體與自己相似的眼尾,喉間發出野獸般的低笑。安如仙的指甲突然刺入他鎖骨:"笑什么?"
"笑我自己..."他翻身將妖女壓在祭壇,扯斷她胸前的狼頭項鏈,"竟把殺母仇人的女兒當解藥。"
地下祭殿回蕩著凄厲的慘叫,李華生慢條斯理擦拭著唐橫刀上的腦漿。安如仙赤足踏過滿地殘肢,將盛著活人心肝的金盤奉到他唇邊。
"郎君今日殺夠九十九人,該飲圣酒了。"她的異色瞳在血色燭光下妖異如鬼火。
李華生捏碎金盤,沾血的指尖描摹她眉骨:"我要的不是牲禮..."他突然掐住安如仙咽喉按向冰棺,"是這具尸體當年被燒時的慘叫錄音。"
暗處的安金海鼓著掌走出陰影:"不愧是青鸞之子,這瘋勁比你娘更甚。"他枯手掀開冰棺暗格,露出浸泡在綠液中的嬰兒胚胎,"想不想看看自己的前世?"
"你七歲屠盡伊賀上忍時,用的可是這招?"安金海枯指劃過李華生胸前的七十二柱魔神紋,黑袍下的機械臂突然刺入他丹田。
劇痛讓李華生瞳孔縮成針尖,他看見自己掌心鉆出無數青銅神經束——那是拜火教秘傳的"天魔絲"。
"多美的觸須..."安如仙癡迷地舔舐著蠕動的金屬絲,"比在敦煌時更硬了。"
李華生盯著鏡中半人半機械的軀體,忽然狂笑著扯斷兩根肋骨。當骨茬刺入安金海眼眶時,他舔著指尖的機油低語:"教主可知?我最擅長的不是忍術..."
"是弒父。"
新月之夜,古堡尖塔刺破的血色月輪中,李華生披著用母親克隆皮膚縫制的長袍。安如仙的蝎尾辮纏住他腰肢,將圣火紋章烙在胸口。
"今日起,你便是永夜魔君。"安金海被鐵鏈懸在祭壇上方,機械心臟正被天魔絲緩緩抽出。
李華生把玩著跳動的心臟,忽然捏爆在安如仙唇間:"我的好仙兒,該換新教主了。"他舔去她嘴角的機液,腳下三千教徒的頭顱同時炸成血花。
地宮深處突然傳來冰棺碎裂聲,青鸞的克隆體睜開了異色雙瞳。李華生掐住"母親"咽喉按在圣火中,聽著與記憶中別無二致的慘叫,眼角滑落熒藍血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