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德基店門口,鐵柱已經帶著城管隊員趕到。
他看著被大媽一菜籃子放倒的古裝青年,又看了看旁邊一臉無辜吃著雞翅的江龍,腦門上掛下三道黑線。
“主上,這……”
“碰瓷,專業的。”江龍嗦了嗦手指,指著地上那人,“尋釁滋事,非法持械,還想插隊,按規矩辦。”
鐵柱立刻會意,一揮手。
“銬走!帶回去錄口供,天眼系統信用分先扣一百!”
兩個城管隊員上前,熟練地用禁靈手銬把那不省人事的青年反銬起來,像拖麻袋一樣拖走了。
江龍這才慢悠悠地走到青年剛才倒下的地方,彎腰撿起了那枚裂開的木制令牌。
他用手指摩挲著令牌上的裂縫,一股微弱但極其詭異的空間波動從中散逸出來。
“姐夫,這個木頭疙瘩,它在偷偷‘喝’東西。”
阿貍湊了過來,小鼻子皺了皺,大眼睛里滿是警惕。
江龍神念探入其中,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些。
這令牌不止是個簡單的傳訊玉簡,內部結構復雜,像個微型的信號基站,更像一個寄生蟲。
它不僅能向外發送求救信號,還能像個吸血的水蛭,悄無聲息地汲取周圍環境中的信息,包括各種靈能波動、數據流,甚至……貢獻點的流轉軌跡。
雖然每次汲取的量微乎其微,幾乎無法察覺,但日積月累,就是一個可怕的漏洞。
“有點意思。”江龍把令牌揣進兜里,“看來咱們玄庭,養了只米老鼠啊。”
他打開個人終端,直接撥通了王莉莉的視頻。
“莉莉,查一下‘天河’系統最近半年的賬目,看看有沒有無法解釋的資源損耗,或者數據溢出。”
屏幕那頭,王莉莉正打著哈欠,眼圈有些發黑。
“姐夫,你總算問了。這事我盯了三個月了,一直沒頭緒。”
她調出一份報告,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數據。
“每個部門,每天都會有那么零點零幾的貢獻點或者物資對不上賬。‘天河’每次都判定為系統運算的合理損耗,但我總覺得不對勁。”
“就像一個大水缸,每天都莫名其妙少一滴水,說多不多,但它一直在漏。”
“現在找到漏水點了。”江龍晃了晃手里的令牌,“有人在內外勾結,監守自盜。”
王莉莉的眼睛瞬間亮了。
“內鬼?誰?”
“還不知道,不過他很快就會自己跳出來了。”江龍笑了笑,“你那邊準備一下,我要開個會。”
半小時后,玄庭臨時指揮部,最高級別的保密會議室。
侯坤、陳振國、林滄海、蘇清歌等玄庭所有高層干部,正襟危坐。
江龍翹著二郎腿,懶洋洋地靠在主位的椅子上,手里還端著一杯從肯德基打包回來的可樂。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集中過來。
“叫大家來,是宣布一件大好事。”江龍喝了口可樂,“我最近夜觀天象,掐指一算,發現了一個大寶藏。”
他說話的語氣,就像在說今天晚飯吃什么一樣隨意。
在座的人都習慣了他的風格,一個個豎起了耳朵。
“西山廢棄礦區,地下三千米,有個大家伙。”
江龍用手指在桌上畫了個圈。
“一個完整的‘拾荒者’前代軍火庫。里面少說有三百臺‘鎮岳’原型機,還有一條完整的靈能武器生產線。”
這話一出,會議室里頓時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三百臺原型機?
一條生產線?
這足以讓玄庭的軍事實力再翻一倍!
侯坤的眼睛都紅了,激動地一拍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