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感謝各位的抬舉。”
楚禾望著他們,道:“但幾位未經過我的總指揮官,也未經過白執政官,便來談論我的去留。”
“是不想以正常的工作流程來處理我的事,對嗎?”
會議室靜了一靜。
喬·查爾斯的父親神色莫辨,道:
“我們準備讓你加入元老會,成為少元帥的專屬向導。”
加入元老會?
所以元老會想捏住她,從而控制少元帥?
更令楚禾沒想到的是,他們竟然光明正大地說了出來。
投屏最左側的男人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開口:
“將來的元首是星際的元首,并非他個人。”
屁話!
用她拿捏少元帥的命運,只能說明現在的元老會中各方勢力平衡的很徹底。
起碼明面上是這樣。
手被捏了下。
楚禾側目。
白麒向她微不可見地搖了下頭。
她當然不會答應。
若真應了,她只會淪為這幫老家伙的提線木偶。
“楚禾小姐的回答呢?”
喬·查爾斯的父親問。
楚禾回答的很直接:“我不會成為你們權力博弈的棋子,更不可能成為各位的籠中雀。”
“你身后有楚家,并不是你一個人。”原主的母親趁勢開口。
楚禾:“于我而,去楚家還是進元老會,工具就是工具,沒有本質的區別。”
最左側的男人看白麒:“既然是給少元帥當專屬向導,自然該跟著少元帥,白執政官覺得呢?”
“少元帥是你的長官,你又是楚禾向導的伴侶……”
楚禾趁著他與白麒說話的間隙,悄悄問顧凜:“他哪一方的?”
顧凜低頭靠近她:“馮超,革新派。”
“她會有九個伴侶,”白麒道,“不會因為伴侶而偏向誰。”
“哈哈,那可不一定,”馮超向原主的母親笑了下,轉回頭,問楚禾:
“聽說你母親昨天去找你了,你怎么證明日后不會成為楚家的工具?”
原主的母親不虞:“別忘了我是她母親,沒有母親不能找自己女兒的道理。”
起內訌?
楚禾望著上面的三個人。
她無論站在哪一方,都會對他們三方維持的平衡造成沖擊。
一旦這方權力的天平失衡,她這個罪魁禍首首當其沖不會有安生日子。
雖然白麒和顧凜的意思是,無論她做出什么選擇,他們都會護她周全。
可人被什么所護,必定要受什么束縛。
就比如顧凜今天說能讓她留在東區,卻得拿他伴侶的身份當代價。
況且,水能為魚兒提供適宜的生存環境,而魚離開它卻會死。
但水離開魚照樣是水。
這種依賴度太高的保護與被保護的不平等生存關系,讓她不安。
光腦投屏上的三個人看著楚禾,問:
“楚禾向導想回楚家,還是進元老會,或者以楚家人的身份進元老會?”
還好她一直在走的路,都不在他們三方權力的博弈中。
楚禾目前對自己的定位只是向導。
只以向導的本職疏導需要疏導的人,哪怕是那位少元帥。
既是中立,也是她現階段要保護自己就必須有的堅持。
“我本來無需證明。”
楚禾道,“但-->>各位不近人情到連我是楚家血親都要我做選擇。”
“為了楚家不被我牽連,也為了我自己能繼續過我的安生日子。”
“這個證明我愿意給。”
她打開光腦,道:“請稍等我五分鐘。”
一封斷親聲明,并不難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