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重要,不是什么大事。”
白麒給她套睡衣。
楚禾推人去浴室:
“你去洗漱,我自己來。”
楚禾將毛茸茸的睡衣穿到一半。
突然看到衣柜里白麒那半邊單調的制服。
白麒出來便看見楚禾身上只套著他的白襯衫。
衣擺半遮住大腿,下方是兩條筆直光潔的纖細長腿。
他維持著表面的鎮定,道:
“會冷。”
楚禾:“……”
這個不解風情的!
她取掉發帽,伸手:“給我吹風機。”
白麒將捏在手里的吹風機電源插上,走到她身邊。
他比她高,微垂眸便將她散開兩粒扣的領口處的風景一覽無余。
楚禾伸手接吹風。
白麒沒給,喉結微動,聲音比平時沉啞幾分,看著她的眼睛道:
“我來。”
他的指細致地穿過她潮濕的發絲,風筒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和溫度。
坐在他腿前面的人在給人回信息。
良久,楚禾撩了把被梳順的長發。
白麒放回吹風,關的只剩一盞床頭燈,抱住她,呼吸微重:
“楚楚,你愿意了嗎?”
楚禾多少受了今天的事的影響,她心里生出強烈的迫切。
想要一個離不開她的人。
讓他徹底屬于她,他以后只能由她疏導。
——多浪漫的枷鎖。
楚禾伸出手指,輕輕撫過她身旁的男人。
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她能感受到他灼燙的體溫,富有彈性的肌肉。
和那顆與他溫潤沉穩的外表不怎么協調的,咚咚狂跳的心臟。
他一動不動,任由她的指尖游走。
明明擁有強悍的力量,抬手就能將她掌控。
此刻卻顯出一副任她采擷的模樣。
這無聲的縱容,給足楚禾反悔的時間,讓她心里的占有欲越發濃烈起來。
“要我釋放向導素嗎?”
這句話已經是明示了。
調動精神力,對契合度高的哨兵釋放向導素。
輕易就能擊碎他們的心理防線,勾起他們瘋狂的欲念,令其無法抗拒的沉淪失控。
白麒的身軀先是一顫,望著她,蒼青色的眸子亮得出奇。
躍著灼灼火焰,卻又似在極力克制著燃燒。
一聲低笑自他喉間滾出,很啞:
“楚楚,你明天不想下床了嗎?”
但其實只有他清楚。
至少這一次,他不想含有任何精神力、向導素和疏導之類的不純粹。
他手掌扶在她腰側,掌心滾燙,隔著衣料,楚禾似乎都能感到他掌心沁出的汗。
兩人的呼吸在凝滯的夜色中交織、升溫,越發急促。
楚禾只覺得熱。
他掌心的溫度如烙鐵般擴散,蒸得她渾身發軟。
吻像一朵朵花在她身上綻開。
楚禾腦子有一瞬的空白,綿軟無力的指撓了下他胳膊。
喘的不成樣子,道:
“你……再考慮一下,以后神官向導也……不能給你疏……”
唇被堵住。
昏黃的燈光下纏繞著交疊的身影。
玻璃窗上傳來滴滴答答的聲響,秋天的第一場雨終于落下。
水花濺起,宛如一朵朵煙花。
她的身體里也同樣綻放著一場熾熱的煙火。
不知過了過久,他伏在她頸間,灼熱的呼吸灑在她耳畔。
嗓音沙啞的厲害,帶著強忍的克制和極深的憐惜:
“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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