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后,飛艇抵達三十三星。
尚未降落,突然一股強大的精神力能量波如地震海嘯般,帶著毀滅性的沖擊力撲來。
要不是白麒反應快,下令全員哨兵釋放精神力給飛艇形成層層疊加的保護罩。
飛艇裹著里面的人一整個打哪兒來的,被拍回哪兒去都算好事。
最有可能的結果,大家和飛艇碎片一樣,被扇出三十三星。
在星際銀河里同其他星球一起自轉+公轉去吧。
楚禾受不住這精神力,哪怕有塞壬和佐淵及時護她,也一時五感盡失。
再恢復時人已經從飛艇上下來。
察覺到有人在給自己擦她收也收不住的鼻血。
“楚禾……”
“楚楚……”
耳朵像是被扣了半隔音罩子,楚禾朦朦朧朧地聽見有人在喊她。
她五臟六腑都在抗議,鬧騰的她直犯惡心。
捂住嘴干嘔了會兒,實在沒站的力氣,便胡亂從她面前抓了支胳膊。
塞到腰腹間充作撐衣桿,把自己當紙人一樣耷了上去。
這才有氣無力地回道:
“活著呢!”
臉上、耳朵、手被人拿著濕毛巾擦拭。
好一會兒,白麒的聲音傳來:
“楚楚,好些了嗎,哪兒還難受?”
楚禾大口喘著氣,道:
“眼前在冒星星。”
“整個夏天的蟬都在我耳朵里吵。”
似乎有人笑了聲。
緊接耳朵被溫熱的掌心捂著。
楚禾掛了會兒,又覺得腦袋的血倒流的不舒服。
索性直接軟噠噠滑的蹲下。
有人給她喂水。
她就著喝了,嗓子冒煙兒的勁兒終于過去,她吐槽道:
“勇士和莽夫只有一線之隔,哪個勇士過線了?”
嘴被捂住。
“你閉嘴再休息會兒吧!”
九嬰的聲音,聽著很忌諱。
“你說我是莽夫?”
一道聽起來就很好說話的聲音。
楚禾拉下九嬰的手,仰頭看問話的人。
結果頭疼的她直抽氣,索性不看了,道:
“夸人的話。”
“哦~”這道好說話的聲音里含了興味,
“你經常用‘莽夫’來夸人?”
“第一次,”楚禾道,“主要是之前也沒見過這么強大的精神力。”
“別說話了,是你太弱。”九嬰有些氣急敗壞。
“我已經算好的了。”楚禾不干了,
“起碼我是還豎著的向導,你看他們,都是橫著的。”
她伸手往后指。
還在飛艇上時,她親眼見到好些向導和等級低點的哨兵,猝不及防就被那股精神力給放倒了。
結果后面沒人。
楚禾往側面看去。
在她還沒徹底恢復清明的視線里,那些橫著的向導等人被擺了三排。
楚禾一看樂了:“碼得還挺整齊。”
她晃悠悠起身:“你們忙吧,不用管我,佐淵跟著我就行。”
于是,接下來,一眾人看到楚禾走到兩個把向導抬下來的哨兵面前。
指著第三排唯一的空位問:
“這里安排人了嗎?”
哨兵往她來的方向看了眼,有些茫然地回答:
“首席向導,已經全搬下來了。”
“哦,那這就是我的位置了。”
說完,她躺進去,雙腳并攏,雙手放在胸前。
十分安詳地閉上眼。
不行,豎著不舒服,她還是得橫著休息休息!
邊忙活著叫醫生,邊處理現場,一眼沒-->>看住楚禾的白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