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淵給楚禾刨了個干凈的窩。
楚禾坐下,便將白皙纖細的手腕合在一起,伸給他:
“綁起來。”
佐淵疑惑垂眸,視線從她手上移到面龐上。
她一雙杏眼裝著兩汪認真。
佐淵不理解。
楚禾又把手往前伸了一下,催促:
“快點。”
佐淵將窗簾撕下來幾條,依將她手腕綁住。
楚禾又并攏腳:
“腳腕也一樣。”
佐淵欲又止地將她腳腕也綁了。
楚禾瞧著自己。
綁是綁結實了,可總感覺缺點什么。
問佐淵:“被你們綁了的向導,是什么樣的?”
佐淵冷兵器似的臉,直的戳人:
“綁向導犯法。”
楚禾鍥而不舍:“那你綁了哨兵之后呢?”
“不用綁,直接揍。”
楚禾:“……”
拜拜,她自己想。
瞎琢磨了會兒,楚禾只想到最樸素的配置。
把手腳都伸給他:“你幫我磨些紅印子。”
“要表現出我掙扎過的模樣。”
佐淵干脆地往后退開一步:“哨兵不能傷害向導。”
楚禾急道:
“哎呀,我知道,這不是要栽贓查爾斯家族的人嗎?”
說完,兩人都沉默了。
楚禾給自己找補:“是他們先動我的,我平時不主動害人……”
在心里暗補:最多算少元帥釣魚執法!
佐淵握住她手腕,垂眸:
“你忍著點。”
她皮膚薄,不用太費力就出了印子。
楚禾瞧著挺滿意,抬手扯下發帶刨頭發,向佐淵:
“你再幫我把裙子撕一下,看起來狼狽點。”
佐淵眸中躥出兩股似黑又似綠的小火苗,看起來挺掙扎。
從身上掏出片薄刃,給她:“你還是自己來吧。”
“你是我護衛,再不聽話……”
她想了一下,威脅,
“我就讓你跟小鳳凰一樣,被顧總指揮官帶去調教。”
佐淵:“他不會教我撕你裙子。”
油鹽不進。
楚禾只得自食其力:“那你先幫我解開手。”
瞅了他一眼,碎碎念他,“你是我的護衛,還不聽我話。”
“你看哪家護衛是你這樣的?”
佐淵頓了片刻,蹲下,卻沒有解她繩子,捏住她裙擺道:
“我忘了,撕的和刀子割的,監察部那幫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在楚禾的指導下,佐淵半分鐘不到就撕完工。
楚禾徹底滿意了,將口袋里少元帥的葉子取出來給他,道:
“這里被斷了信號,少元帥說外面有他的人,他的精神力會指引。”
“你讓他們趕快來收網。”
佐淵把精神體放出來守她。
楚禾交代:“讓他往出傳話時,說的凄慘點、嚴重點。”
佐淵的表情很一難盡,剛要走。
聽見楚禾又道:
“你不用跟外面的人真打。”
“場面弄的亂一點就行。”
“你主打一個拖,看少元帥先來收網,還是查爾斯家的人先來唱戲。”
宅子里進了人,還又是包又是圍的。
查爾斯家的人得多遲鈍才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