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麒將楚禾的湯碗攪涼了些,放到她手邊,頷首,看著她:
“那位女士出自楚家。”
“聽說身體不好,后來去世了。”
他雖細心地回答著楚禾,-->>但心里卻生出一種慶幸。
還好遇襲及楚禾短暫的被掌控,發生在他們結契之后。
否則,他很可能也會落到今日厲梟這樣的境地。
白麒有一瞬,甚至察覺,楚禾想暫時放任這種局面。
問題回到了根本。
她愛他,愛他們嗎?
白麒還記得,楚禾曾無意間提過,她的那個時代是一夫一妻。
也說過,她曾經沒想過要結婚。
從她來這里到現在。
她努力地、磕磕絆絆適應這里的過程。
黎墨白給他說過,他也看在眼里。
他的楚楚本就是個討厭麻煩的人。
是不是也快倦了……
“楚楚……”
“你說我母親……”
兩人同時出聲,楚禾看了眼自己被白麒突然抓住的手,又抬眸看白麒。
他眸子里壓著絲慌。
“你怎么了?”
楚禾不明所以,趕緊放下筷子,撫摸著他手背。
她眼里的擔心不是作假。
白麒略放下心。
她還沒有厭倦。
“沒事,想起些事,”白麒把筷子重新放回楚禾手里,道,
“你懷疑你的親生母親,也是沒有分化成哨兵或向導的普通人?”
楚禾看見他很快將所有情緒都壓了下去,不放心地問:
“你真沒事?”
白麒含笑用指背蹭了蹭她側臉:
“嚇到你了?”
楚禾搖了搖頭,狐疑地給他撿了筷子菜,轉回剛才的話題:
“哨兵和普通人有了夫妻關系,不會出現與向導這么深的結契綁定。”
如果原主的父親是她親生父親。
而她母親不管是已去世,還是普通人。
原主的父親都能被楚夫人進行精神疏導。
當年的事太久了,加上有人阻攔。
白麒對楚禾的身份還沒有查出頭緒。
他問:“是因為現在外面在傳,楚先生參與了活體實驗,和哨兵、向導交易。”
“你才急著查清楚嗎?”
楚禾把湯咽了,拿紙巾沾了沾唇,道:
“其實也沒多急。”
看向白麒,“墨白他們還好說,除了在白塔,就是出任務,這些東西影響不到他們。”
“但厲梟現在要拿下風口浪尖的查爾斯家族,你又是中央區執政官。”
“我擔心給你們造成麻煩。”
畢竟,無論是做活體實驗,還是買賣哨兵和向導。
這兩件事,一件比一件惡劣。
若真被人引導的,把罪名給原主父親坐實。
屆時定然會群情激奮。
由她,難免不會影響白麒和厲梟他們。
“傳的事,你不用煩心,”白麒自然地把她剩下的米飯拿到他面前吃起來,道,
“我送你回東區前,會全部處理好。”
但這不是長久之計。
要么查出做活體實驗、以及交易哨兵和向導的背后之人。
要么查清原主的真實身份,或許就能找出原主父親當年到底為什么會憑空消失。
“喬·查爾斯說他母親知道知道我身世,”楚禾起身和白麒一起收拾餐桌,
“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我想通過九嬰的魅術,看能不能問出什么?”
白麒沒有讓機器人收拾廚房。
他端來洗好的水果放到楚禾手里,自己邊收拾,邊接受楚禾的投喂,道:
“我安排,明天帶你去審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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