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向導往座椅下躲。
桌板被撞的歪斜,水果零食及飲料灑了他們滿身滿地。
“我們的艙外有污染體,”朱諾對著通訊器道,“哨兵準備作戰。”
哨兵艙在向導艙的后面,回:“收到!”
朱諾通知完哨兵,看著從未出過任務,完全失控尖叫的向導們,揉了揉太陽穴,道:
“都給我閉嘴,我們進入賽場了,準備戰斗。”
要不是有強制要求,她才不會選這樣的隊伍。
陳冰和其他幾位輪換休息的向導已站到朱諾身后。
楚禾從空間拿出自己防身的槍。
艙內尖叫不停。
楚禾只得先幫著方柏霓安撫大家,道:
“好了,別這么害怕。”
“咱們的艦隊不遠處,就跟著總指揮官和其他戰隊飛艇呢。”
聽見這句話,尖叫的聲音漸漸弱下來。
俏俏等一些還是不敢出來,問:“那他們為什么不出手?”
“這是我們的上半場賽事啊,他們怎么能輕易出手,”楚禾扶人,
“放心比賽,如果真的會危及我們的性命,依總指揮官和孟執政官護犢子的性子,就算輸了上半場,他們也一定會救我們的。”
尖叫終于平息。
但對于第一次出任務的向導來說,聽著舷艙玻璃被污染體們密集而詭異的敲擊著,還是忍不住驚慌。
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
就在這無聲的視線中,默契地道:
“我們就這樣藏著,不拖你們后腿。”
陳冰冷冰冰開口:
“會扣比賽分。”
喀喀喀,喀喀喀……
也不知道這些污染體的口器是用什么長成的,啄幾下,便噴出綠色的粘稠液體。
平時被彈藥攻擊,都不會輕易損壞的舷窗玻璃,在它們連敲帶腐蝕之下,竟然出現裂痕。
怪異的污染體越來越多。
天也開始變得灰蒙蒙起來,陰沉的厲害,像是很快就會下雨,讓周遭的一切都籠在神秘陰郁之中。
舷艙裂痕越來越大。
“重復一遍,全體根據分工,準備作戰。”
朱諾朝通訊器下完令,看向瑟瑟發抖的幾個治愈型向導,道,
“幫不上忙,就把嘴閉上,不要再尖叫丟我的人。”
俏俏一眾臉憋得通紅。
良久,像是賭氣般,扶著同伴的手往起站。
方柏霓和朱諾同為攻擊型向導,出過不少任務,彼此了解。
他安撫地向俏俏一眾道:
“朱隊平時帶的都是哨兵,有危險直接上,要是都像今天大家這樣,恐怕早就兇多吉少。”
“方柏霓,做你的事。”朱諾看了眼邊打邊趕過來的哨兵。
遇到污染體的并非這一個艙。
“陳冰!”
“收到。”陳冰負責帶領治愈型向導,為哨兵們緊急疏導和包扎。
朱諾向楚禾點頭。
楚禾跟上她,輔助作戰。
瞬間,朱諾和哨兵們腰間纏上藤條。
艙門打開。
他們躍上機身。
后方主艦內,顧凜總指揮官、孟執政官及厲梟等一眾指揮官看著大屏。
屏幕上正全方位監測著,已經進入上半場賽事的朱諾和楚禾的飛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