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一個監察部哨兵問。
他旁邊的同事在記錄,兩人都開著執法記錄儀。
“你們不知道我是誰?”棕發向導眼神憤懣,
“沒申請上我的精神疏導,總聽說過中央區周家吧?”
兩個哨兵不為所動:
“請配合我們工作。”
棕發向導瞪視著他倆,不屑:
“我是中央星周家的人,我哥是中央白塔作戰部指揮官周天星,馮家是我外祖家,你們有什么資格讓我配合?”
“叫松監察官來,我要見你們長官。”
連孟執政官都偏心楚禾、陳冰和朱諾。
她不服。
“周天悅,a級治愈型向導,”監察部問詢哨兵道,
“你的情況,我們已經了解,對于你的拒不配合,我們也會如實上報,回去等監察部處罰結果吧。”
“處罰我?”周天悅怒目圓睜,
“是不是楚禾、陳冰和朱諾那幾個賤人先給你們告狀了?”
監察部哨兵皺眉:“周天悅向導,請注意你的辭。”
“我們監察部只用事實說話。”
“事實?什么事實,”周天悅不依不饒,
“她們要是沒告狀,你們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嗎?”
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抓緊,橙色的眸底暗藏兇狠,
“明明是她們嫉妒我,陳冰把我從安全角落推出來,楚禾故意不給我治傷。”
“連朱諾和孟執政官偏袒也她們,反倒讓我一個受害者被你們罰。”
她說著,垂眸擋住眼里的算計。
就算賽事被全程監測又怎么樣。
東區和中央區監測的是艙外,難道他們還能看到艙內發生了什么?
再說,當時艙內亂成一團,里面的人根本不會注意到彼此。
只要有人給她作證……
想到這,她點開光腦,給平時巴結她,不敢得罪她的一個小群發消息:
我被陳冰推到污染體面前傷了腿,楚禾故意不給我治傷,朱諾替她倆掩護,這些都是她們提前計劃好的,想害死我。
明白了嗎?
幾秒后,群里出現回音:
悅悅,要不你道個歉,再讓你家里給執政官說一聲,這事別再往大鬧了吧?
憑什么?周天悅不悅,
陳冰和我同為a級,有什么資格給我當組長。
還有楚禾,她要是什么好貨色,精神海會被毀嗎?
幾個月前害得我馮鳶表姐從中央區被調去西區的賬,我還沒跟她算。
如今她還妄想爬到我頭上,也不看看她一個被楚家逐出家門的人,是個什么東西?
她絲毫沒把兩個監察部哨兵放在眼里。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謀劃著。
負責記錄的哨兵將本子推到周天悅面前,道:
“周天悅向導,沒意見就請簽字確認。”
周天悅一行行看過。
全是她的說辭,一字不落,也沒多添什么。
她爽快簽字,道:“我可以走了吧,要我幫你們叫陳冰和楚禾喊過來嗎?”
“不著急。”問詢她的哨兵拿起手邊的遙控器,道,
“請周天悅向導看屏幕。”
“看什……”她話還沒問完,光腦閃爍起來。
看到是誰,她面上一喜,炫耀似的倨傲道,
“看到了嗎,我爸媽肯定知道我受到不公正待遇了。”
“媽媽,”她接通光腦,撒嬌,“我受欺負了,你和爸爸還有哥哥管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