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想什么,讓他鮮少的煩躁,他閉了閉眼,下靈:
“楚禾,共感通道打開。”
得知她想什么后,道:
“不用勉強自己融入,順其自然。”
楚禾有些害怕這種讓自己無法控制的東西,問:
“神官長也-->>是用這種能力,在戰場上讓哨兵們只有殺意的嗎?”
“別怕,”塞壬給她梳順頭發,將她抱的靠在自己懷里,一遍遍用靈安撫她的情緒,
“這種辦法能避免損傷腦域。”
注意到懷里的人情緒里的恐懼淡去。
塞壬望著她眼尾迤邐薄紅,水葡萄般的眸子里水汽氤氳。
他低頭吻住她。
后半夜時,孟極回到休息間。
洗漱畢,躺上床,萬籟俱寂。
隔壁塞壬撐開的精神力屏障,由于他情緒波動的劇烈,屏障連他半個房間都包在了里面。
孟極躺了一會兒。
終究還是睜開眼。
捏了捏眉心,去工作間辦公。
然而,耳邊揮之不去的都是男人暗啞的聲音和她的嗚咽喘息。
……
第二天直到下午,楚禾才醒來。
身體里亂竄的的不適似乎平復,她整個人如一條魚一樣,泡在被塞壬用精神力凝成的藍色水球里。
楚禾抬眸,便看到半躺在她身側看書的塞壬。
她猝不及防被他的美貌沖擊。
美的這樣輕靈易碎,跟昨晚她怎么向他求饒都沒用的人,判若兩人。
塞壬看過來,撤了精神力。
褪去她身上的恒溫鮫綃睡衣,用浴袍裹住她時,望著她白皙肌膚上屬于他的痕跡,眼底涌起細細的海浪。
楚禾趕緊抱住他脖子,腦袋埋在他頸肩,小聲確認:“不會成……癮吧?”
“不會。”塞壬擦著她的發,垂眸望著她主動鉆在他懷里抱他的模樣,眼下藍色的珍珠溢出柔和的光芒。
神官長使用這種能力后,多少會給當事人留下后遺癥。
或輕或重。
雖然他們已經極力幫她削弱,但體質以后可能會敏感些。
塞壬望著楚禾大大松下一口氣的表情,終是沒有說后半句。
他浴袍下的腿變為魚尾巴,就著她濕漉漉綿軟的手臂環住他脖頸的模樣,將人抱的趴在他身上。
“少元帥的精神污染程度已遠超普通哨兵的最高值,”塞壬想起少元帥的情形,叮囑,
“神官長昨天疏導后,少元帥精神污染只降低了5個點,他們沒辦法了。”
“最遲回中央區,你就要給他做疏導。”
“這些日子,你多抽取我們精神力,盡可能達到滿級。”
白麒幾人上午來楚禾時說,從昨天她受到少元帥精神力波后的反應來看,她現在還是受不住少元帥強大的精神力。
只有讓她等級提升,匹配度足夠高,疏導時,才能最大程度地減少對她的傷害。
正說這件事,房門被敲響。
兩人穿戴整齊,打開房門。
是江憲。
楚禾感覺塞壬握她的手微緊,隨之便聽見他聲音空靈的毫無溫度,問:
“什么事。”
語氣帶著警惕。
他一貫對什么事都淡淡的,突然這樣,江憲先愣了一下,才道:
“少元帥請首席向導去中央區臨時醫療部,和他一起做個匹配度檢測。”
楚禾沒意見。
塞壬在中央區待過,想的更多,問:“給誰看?”
江憲默了下,道:“幾位公子以參加冬季聯賽頒獎儀式的名義,已經起程回中央區。”
他說這話時,露出幾分氣憤。
雖然他和塞壬都沒再說什么。
但彼此心里清楚。
幾位公子之所以這些年小動作不斷,卻不與少元帥正面交鋒,除了少元帥精神力強大,他們不是他的對手之外。
還有個重要原因,便是之前從未出現過能給少元帥疏導的人。
少元帥連二十八都活不過,就會被他強大的精神力反噬而死,是曾經板上釘釘的事。
但現在。
楚禾這個“意外”出現了。
他們的算盤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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