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他話音剛落,外面一聲帶著怒火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謝棠眼睛一彎,來的真是時候。
宋雁亭一身常服,手提著劍,一臉煞氣的踏進了大堂,眼神先掃到了謝棠,和她手腕上綁著的繩子。
江涇川還是愣了下才猛地反應過來,臉色蹭的就變了:“王,定王?!”
宋雁亭一抬劍將繩子割斷,看著她柔嫩手腕上的紅痕,握住揉了揉,眼中卻像淬了冰:“好久不見啊江涇川。”
江涇川心里冒出不好的預感,他什么時候來的漳州?自己怎么一點都不知道?
他深吸口氣維持住自己的姿態,起身走下來行禮:“下官見過王爺。”
“王爺?”江良還愣著呢,被一把拽倒在地,“還不趕緊行禮?!”頓時整個官府齊刷刷的跪倒了一片。
宋雁亭將長劍放在桌上,給謝棠揉著手腕:“還有哪里受傷?”
“王爺,江大人說要關我十年呢。”
宋雁亭冷然開口:“十年?你們這漳州府,供得起定王妃嗎?”
定王妃……
江涇川手都開始抖了,他就說看這姑娘儀態容貌不凡,想必是大戶人家的女兒,可怎么也猜不到定王妃頭上啊!
他擦了把冷汗:“王爺,是,都是誤會,下官不知道這是定王妃,我,我這就是把不爭氣的犬子拖出去打板子!王爺王妃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下官計較。”
“調戲本王的女人,綁了她要判刑坐牢,什么樣的人能大量到這個地步啊?”宋雁亭放開謝棠,緩步走到江良身前,“抬頭。”
十足的氣勢壓得江良不敢抬頭,宋雁亭干脆用劍尖挑起他的下巴:“哪只手碰的她?”
江良咽了口唾沫:“我,我。”自己以為她說的已經嫁人了是假的,結果她不僅嫁了人,還是一個這么嚇人的人。
宋雁亭見他右手往袖子里縮了縮,雙眸微瞇,手起劍落,江良的右手已然脫離了手腕。
江良呆愣愣的看了一瞬,才忽然反應過來,抱著斷手處嘶吼著翻滾在地。
江涇川也嚇住了,而后猛地起身撲向兒子:“良兒!良兒!快來人,去請大夫!”
他顫顫巍巍的把一個官兵的外袍扯下來給他包住,再看向宋雁亭的眼神已經滿是憤恨:“王爺!就算他不對,也不必這么狠毒吧?!”
“狠毒?”宋雁亭劍尖點地,“今天他調戲的這個人若不是定王妃,你猜她會是什么下場?判十年?不,恐怕還會在牢里被這個畜生玩弄玷污!”
看著兒子被抬走,江涇川咬著牙:“王爺請不要血口噴人!”
“本王血口噴人?只怕這種遭遇的姑娘還不少吧?本王很有興趣查上一查。”
江涇川滿身的血跡,偏偏臉又蒼白的嚇人,看樣子這回被抓到了把柄,定王是決計不會繞過他了,新仇就賬,就在今天。
他抬眼看著上百名官兵,又看看還不到十人的士兵,拳頭狠狠攥緊,只要…只要博贏這一次,只要毀尸滅跡,他才能有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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