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葉凌風看著秦如召認真的說道。
營地中,三千營的將士們或坐或躺,姿勢各異,
但每個人都被一種濃厚得近乎實質化的沉重氛圍所緊緊籠罩。
那是戰爭留下的殘酷印記,是無數鮮血與生命交織而成的慘烈后果。
他們的眼神中,有失去戰友的悲痛、對戰爭的恐懼,還有深深的怨恨,這些復雜的情緒如同鬼魅一般,纏繞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三千營,陛下手中的殺器,全重甲配置。
大唐的精銳之師啊!那三千名勇士,每一個都是從無數次戰斗與訓練中脫穎而出的精英。
可如今,那八百一十九個兄弟在戰場上驟然隕落。
每一個名字,每一張曾經鮮活的面容,都化作了秦如召心中無法說的傷痛。
他仿佛能清晰地看到,兄弟們在戰場上奮勇殺敵的身姿,他們揮舞著武器,眼神中燃燒著無畏的火焰,怒吼著沖向敵人。
那震耳欲聾的廝殺聲、吶喊聲,似乎還在他的耳邊回響,可那些熟悉的身影,卻已永遠地倒下,只留下這無盡的回憶和傷痛。
“兄弟們,我一定會把所有吐蕃人的頭都砍下來祭奠你們。”秦如召在心中默默宣誓著。
而那負重傷的一百二十二人,此刻正在營帳中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營帳里,此起彼伏的呻吟聲交織在一起,那些重傷的士兵們,有的傷口深可見骨,鮮血不斷滲出,染紅了身下的被褥。
有的肢體殘缺,斷手斷腳的慘狀令人不忍直視。
整個益州的大夫都被緊急召集而來,他們在營帳間穿梭忙碌,額頭滿是汗珠,竭盡全力地救治每一位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