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你是指揮使夫人,全大盛都知道你那夫君有多恐怖,我不會對你有什么想法的。”
傅珺瑤滿眼的戒備非但沒有減少一點兒,反而更多了。
她看向他的藥簍。
穆飛白有很多各種各樣的藥,他武功又好。
若是他真的有什么歹心,她連一絲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她唯一能做的,恐怕也只有一死。
這么一想,心里反而平靜了下來。
她緩緩收回目光,點點頭說:“我相信你。”
穆飛白松了口氣,語氣也變得輕松起來:“我真是無心之失。剛剛看你那眼神,還以為我自己是什么歹人呢。”
說著,穆飛白又找了些干草鋪在了地上:“這小茅屋雖然能遮風擋雨,但真的來了大型野獸,還是擋不了。今天晚上,我們得守夜。我睡前半夜,你睡后半夜。”
“給你這個棍子,發現什么不對勁兒的,就直接敲醒我。”
傅珺瑤卻搖了搖頭:“白日里趕路我需要你背著。晚上守夜就由我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睡。”
穆飛白知道自己剛剛嚇到她了,便也不跟她爭,點點頭:“也好,那你夜里驚醒點兒,聽到動靜,趕緊敲醒我。”
傅珺瑤點頭。
穆飛白就毫無負擔地倒頭睡了。
傅珺瑤警惕地盯著他,直到他呼吸平穩綿長,睡得熟了。這才松了口氣,轉頭看向外面黑沉沉的夜。
她知道,自己這點兒微薄的警惕心,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文不值。
但她同時也清楚,這人救她,為她安排好這一切,都是因為想要通過她,對朗哥哥有所求。
所以,他的救命之恩,最終都會轉嫁到朗哥哥身上。
哎!她現在都有些分不清楚,她如愿嫁給了朗哥哥,對朗哥哥來說,到底是幸,還是不幸了。
穆飛白真的睡得毫無負擔,一覺到天亮。
傅珺瑤睜眼到天明,但卻并不困。
一來,腿疼折磨得她實在難受,二來,她心里紛紛亂亂,也讓她毫無睡意。
穆飛白醒來,見她十分精神的模樣,忍不住打趣道:“是不是之前他們給你迷藥下過勁兒了,昏睡太久,所以一點兒都不困了?”
傅珺瑤點點頭:“有可能。”
她暗暗皺眉,這人也不知道跟了她多久,居然還找了身藥農的衣服來裝樣子,何必呢?
“早飯要不要喝糙米粥?”穆飛白卻仿佛沒發現自己的話里漏了什么信息出來,自然而然地問。
傅珺瑤掃了一眼屋子。這里除了點兒糙米,好像也沒有別的東西可以吃。
穆飛白多敏感,立刻笑道:“你要是不想喝糙米粥,我還可以去河里抓魚,去打獵,或者去抓條蛇來熬蛇羹。”
傅珺瑤搖了搖頭:“不用那么麻煩,喝糙米粥就行。”
留出時間趕緊往外走。
為了吃飯,她已經浪費了不少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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