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傾傾按下心中不爽,對著他們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主人答應幫你。你跟我們來吧。”兩人說著,轉身就走。在前面帶路。
剛走出沒多遠,吳國公和國公夫人就一起氣勢洶洶地趕了過來。
傅傾傾看到他們,站起身來,禮儀標準地行了一禮:“兒媳見過父親、母親。”
“你假惺惺個什么勁兒?”國公夫人氣得沖上來就要大耳瓜子抽傅傾傾。
傅傾傾猛地抬手抓住她的手腕,笑盈盈地問:“母親,我這怎么能叫假惺惺呢?我在傅家生活了十幾年,一直都是這彬彬有禮、溫柔似水的模樣。”
“這才是我本來的模樣啊。”
國公夫人冷笑一聲,使勁兒甩開傅傾傾,抬手指著她:“你個不要臉的賤女人,你給我說清楚,同樣是去流放,一路上你吃的、用的都是極好的,而我們在啃窩窩頭?公公婆婆面前,你吃獨食,這叫彬彬有禮?”
傅傾傾望向吳國公,表情嚴肅認真,語氣真摯地問:“敢問父親,我娘家家底豐厚,我將嫁妝悉數拿出來救婆母,這還不叫好兒媳?現在婆婆因為一口吃食,就跑到我面前來發難,很合適嗎?”
“如此是非不分,好賴不懂,我反抗,難道還等著她大耳瓜子抽到我臉上?憑什么?憑我被你們牽連?還是憑我瞎了眼,嫁到你們這樣倒霉催的家庭中來?”
“那日后國公府的人有樣學樣,都嫉妒我吃的好,用的好,豈不是人人都可來踩上一腳?”
“父親,有這樣一群不分好歹的家人,難道您臉上有光不成?”
吳國公被問得眉頭狠狠皺了起來,轉頭看向國公夫人:“這怎么回事?”
國公夫人冷笑一聲,抬手指著傅傾傾尖聲道:“你別聽她胡說八道,她不過就是找個借口不想管我們,還順帶著給我們一個下馬威罷了。”
“我活了大半輩子,今天也真算是開了眼了。誰家不都是婆婆給兒媳婦立規矩,我倒是頭一次碰到,兒媳婦敢這般挑釁婆婆的。”
傅傾傾可毫不示弱:“婆婆還真是好大的威風。這都去流放了,能不能或者走到三千里外的流放地,還說不準呢。你現在還跟我叫囂?”
國公夫人氣得臉都要青了,冷冷道:“你這個賤人。我要讓凝兒休了你!”
“呵,好,威脅誰呢?你要不要給我發個誓?誰要是不休我,誰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死了也入不了輪回,只能做個孤魂野鬼,還要被油炸火烹、下拔舌煉獄,將地府所有酷刑全部歷一遍?”
傅傾傾說著,當即抓著國公夫人的手就舉起了手。
國公夫人別她這股子狠勁兒給唬住了,愣是沒敢出聲。
國公爺哪里還看不懂,他夫人想拿捏這個兒媳婦,恐怕是拿捏不住了。
非但沒有拿捏住,反被她將了一軍,想要休書。這兒媳婦還真是手段多得很,他們要是堅持不給休書,反倒顯得理不直氣不壯了。
他只能扔下一句:“休書不是小事兒,于你自己的名聲也不利。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再說這樣的話吧。”
傅傾傾乖巧行禮:“兒媳謹遵父親教誨。”
國公爺立刻一甩袖子,轉身離開了。
傅傾傾得意地仰起下巴,輕蔑地掃了國公夫人一眼。
國公夫人被氣得渾身哆嗦,也只能一甩袖子,轉身就走。
她快步跟上吳國公,陰沉著臉問:“國公爺,咱們可都一把年紀的人了,難道就這樣被個小輩拿捏?這要是傳出去,咱們的老臉還有地方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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