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珺瑤看向程家眾人:“祖父、祖母,父親母親,叔叔嬸嬸們,朗哥哥這件事兒,他不希望咱們摻和進去,那咱們就不摻和進去了吧?”
程老將軍點點頭,拉著程將軍就朝著皇宮走去:“走,咱們到宮門口去哭去。”
程將軍一想,立刻點頭:“走。”
程老夫人和程夫人對視一眼,程老夫人立刻拉著幾個兒媳:“走,咱們去喝茶聽戲去。”
幾個嬸嬸迅速反應過來,也趕緊直奔京城最大的幾處茶館、梨園。
程家三位叔叔也反應過來:“走吧,咱們回衙門。”
程家小輩們則立刻往書院私塾跑去。
只剩下陸云霄面前的傅珺瑤,還站在長公主府門口。
陸云霄趕緊開口:“嫂嫂,我送你回府吧。老大要是知道了,我沒有把話帶到,害得你出來辛苦跑這一趟,等他回去,非得扒了我一層皮不可。”
傅珺瑤看著長公主府的那高高的門檻,搖了搖頭:“我先不回去,還需要去一個地方。”
陸云霄立刻跟了上去:“我送你。”
拂柳有些無奈地看著陸云霄,蹲身行禮:“云霄公子,我家少夫人有事情要處理,您跟著不太合適。”
陸云霄立刻垮了臉。
他感覺,他身上的皮,真的要被扒掉一層了。
他有些哀怨地看著傅珺瑤在拂柳的攙扶下,一下一下慢慢地走遠,上了馬車。
長公主府內。
程鴻朗抬著轎子來到熙和郡主的院子,丫鬟將熙和郡主抬了出來。
熙和郡主冷笑著轉身,看著程鴻朗那毫無留戀的背影,踏過最后一級石階時,空氣突然異常地波動了一下。
下一秒,一群身著玄色勁裝的護衛從四面八方一下子涌了過來。佩刀出鞘聲連成一片,刀刃碰撞中,發出一片嗡鳴之聲。
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程鴻朗卻似看不到這滿滿的殺氣。他漫不經心地抬手理了理飛魚服腰間的玉佩,指尖掠過玉石的紋路,動作緩而穩,沒有半分慌亂。
他的目光漫不經心地掃過圍攏來的護衛們,不急不慌地開口,聲音里還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閑適:“熙和郡主便是這般待客的?”
熙和郡主穿過一眾護衛,將目光最終定格在程鴻朗那張英俊卻淡漠的臉上,她突然勾唇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笑道:“我這不都是跟著指揮使大人學的嗎?”
“大人可以隨意抬抬手,就將人扔進冰冷的河水中。可以隨便攔下我的護衛,甚至將那批護衛隊全部殺了個干干凈凈,只留下一個活口,來污蔑我。”
“我怎么就不能學學什么破罐子破摔,魚死網破之類的?”
“你害我的,我要十倍百倍的償還。”
熙和郡主越說,情緒越激動,到最后,幾乎全是吼的。
偏偏程鴻朗依舊平靜淡然,他就那樣隨意地站在庭院中央,身前是數十柄寒光凜凜的刀,身后是無路可退的箭矢,卻依舊站得筆直。
“殺!”一個護衛大喊一聲,其他護衛幾乎立刻揮舞著手中的長刀朝著程鴻朗砍了過去。
周圍墻頭上的那一圈弓箭手,也同時松開了手,手中箭矢離弦,發出“嗖嗖”的破空聲音,直奔程鴻朗而去。
程鴻朗手迅速扯下頭上發帶,灌注真氣,發帶隨即變得堅硬如鋼刀。
程鴻朗手微微一動,那發帶做成的刀劍便快速舞動起來,將從四面八方射過來的箭矢全部卷進了發帶之中,隨之手再一動,那些被卷進來的箭矢立刻調轉了方向,朝著那些弓箭手急速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