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鴻朗有些不太好意思。剛剛的確是他反應有些過了。
他耐心向傅珺瑤解釋:“嘉義侯府大公子的祖父的私庫,可不是那家宅院里的庫房。而是綿延上百里的山。”
“那里除了金礦、銅礦、鐵礦,還有一處天然的藥材庫。生長著各種各樣的珍稀藥材。”
“要知道,那些珍稀藥材,可說不準什么就是能救命的。”
傅珺瑤有些無語:“那這個鑰匙在長公主手里那么久。她就沒有去把東西搬空?”
嘉義候府大公子失笑搖頭:“夫人你想多了,金礦、銅礦、鐵礦這些東西,哪那么容易被搬走。我祖父的那一座銅礦,就是現有的工人全部都齊上陣,至少也能夠開采50年,金礦也要才30年左右……”
傅珺瑤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她倒是忘了,礦是礦,財富是財富。這兩者可不能完全劃等號。
“至于藥材,哪里環境天然適合藥材生長。守著那么多好年份的藥材,一般人都不會舍得全部拔光。”嘉義候府大公子笑著笑著,莫名就帶了些寵溺。
聽得程鴻朗眉頭都下意識皺了起來。
傅珺瑤也察覺到了,好看的眉頭跟著皺了起來。
兩個人四雙眼睛齊齊警惕地盯著他看。
嘉義候府大公子被他們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你們這是怎么了?這么干看著我做什么?”
“咱們倆不熟。”傅珺瑤語氣硬邦邦地提醒到。
“啊?”嘉義候府大公子有些沒太反應過來,“什么意思?”
“陌生人之間,說話還是注意些分寸。”程鴻朗也冷聲開了口。
嘉義候府大公子更懵了。
他說什么過分的話了嗎?
他也沒有因為指揮使夫人的天真無知露出鄙夷之類不好的語氣呀?
甚至,他自認為非常的有禮貌。
偏偏傅珺瑤和程鴻朗都不在說什么了,他即便疑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句話說錯了。
“其實,長公主只知道金礦的位置,并不知道銅礦和鐵礦。”嘉義候府大公子想了想,還是交了底。
“程家就算有一天被皇家放棄,單靠這些,也足夠將程家軍養起來。”
“指揮使可愿意看在我誠意滿滿的份兒上,考慮一下……”
程鴻朗點頭:“可以。說一說你的條件吧。不會是想讓我保住嘉義候府?”
嘉義候府大公子搖了搖頭:“那倒也不必。只需要保我父母妹妹平安即可。”
程鴻朗點頭:“這個簡單。”
嘉義候府大公子剛要松一口氣,就聽到程鴻朗繼續說道:“不過,要保護人,還得你親自出手更加穩妥。”
嘉義候府大公子一愣:“指揮使這是何意?”
不會是只拿錢不干活兒吧?
“我這里有一顆解毒丸,你可以試一試。”程鴻朗說著,吩咐身邊的小廝去書房拿第一排書架最底下那個盒子。
眼看著嘉義候府大公子吃下那顆藥之后,面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復了正常。
傅珺瑤都有些傻眼了:“朗哥哥,你這里有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