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妥善地將它放在了書房,不是因為畫上的人,而是因為畫畫的人,是我的女兒。那幅畫,是她畫的第一幅完整的人物畫。”
“什么?”傅盈盈震驚地看向傅瀟,又看了看傅珺瑤。
誰家男人書房里,被珍而重之放著的,不是自己夫人的畫像,而是一個外人?
這正常嗎?
傅珺瑤冷笑:“你連畫中人跟你長得是否相像都沒注意,還說你是看了畫像?”
“你的臉之所以是現在這個模樣,是因為紅綾吧?她對我母親那張臉,可謂是非常熟悉。”
“不如你來說說吧,慶王送你們到傅府來,到底目的何在?”
“你要是交代地比紅綾快些,我們還能給你一個痛快。”
傅盈盈不敢置信地看向傅瀟:“父親,你也是這個意思?我可是你的親女兒啊。你竟然聯合一個外人,來對付自己的親生女兒?”
傅瀟接過程鴻朗手中的卷宗,看了一會兒,才抬起頭,淡淡開口:“也不知道是誰給你們的情報,怕是有誤。”
“你們不知道,瑤瑤是我親眼看著出生的。”
“當時她娘親生她的時候,痛了一天一夜,最后痛暈了過去。我不顧一切,闖進了產房,配合著穩婆,以內力為她催產,她娘親才順利將瑤瑤生了下來。”
“瑤瑤自出生起,就沒有離開過我的視線。我又怎么可能會認錯自己的女兒。”
“從你第一天上門,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是我的女兒。”
“之所以這么長時間,順著你們表演,一直靜觀其變,就是想看看,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沒想到,你們居然這般能沉得住氣,到現在了,也只是挑撥一下瑤瑤和我們的關系,并沒有暴露出你們的真實目的。”
“不過,我實在是演夠了。不想在繼續下去了。那就當你們的目的只有這么一個好了。”
傅盈盈一聽,直接傻眼了。
她一直以為自己表現地很好,傅瀟早就已經潛移默化地相信她的話了。
沒想到,她自始至終,都是在自我陶醉。
如今,怕是要耽誤主子的大事兒了。
傅盈盈起身,正要往外走。
程鴻朗伸手擺了擺,立刻有幾個黑衣人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她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想走?紅綾都已經在詔獄中吐出了最主要的人物了,你覺得,你還剩下多少活下去的機會?”
傅盈盈轉頭看著程鴻朗,咬牙切齒地說:“不可能。紅綾她什么都不會說的。”
程鴻朗依舊不急不慌:“你之所以說這話,是因為你還沒有見識過詔獄真正的模樣。不如現在就送你進去走一遭,看看你能撐幾天吧。”
傅盈盈這才害怕了:“不,不要。我不要進詔獄。”
可惜,她不是死士,沒有隨意可以結束自己的毒藥,更沒有自殺的勇氣。
“那你不如展開來說說,你的主子,到底給了你什么任務吧?”傅珺瑤好整以暇地問。
傅盈盈抬眼看了一眼傅瀟。沒說話。
院外突然響起了一隊整齊劃一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