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義侯府大公子哪里還看不懂,這是他們變相趕他們一家子離開呢。
他也懶得多待,鄭重地問他母親和妹妹,可愿意跟嘉義侯府分家,跟他一起搬出去住?
他母親自然是沒有不愿意的,只是他妹妹還在猶豫,擔心離開了嘉義侯府,以后說親就難了。
嘉義侯府大公子也不勉強她,只讓她自己考慮清楚。
然后就回去幫助他母親打包行李去了。
他妹妹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跟著他們一起離開。
嘉義侯府大公子利落地寫了斷親書,跟嘉義侯府一刀兩斷,帶著母親和妹妹,搬到了程府后街的一個小院子里。
傅府中,傅珺瑤、程鴻朗和傅瀟看著嘉義侯府大公子派人送來的黃花梨木書案,都三臉懵逼。
傅瀟成婚,他送禮,送一張長公主用過的舊書案,這未免也太奇怪了。
程鴻朗圍著書案看了一圈,抬手按動書案上的一個小小的銅扣,書案底下突然“啪”的一聲,彈出一個抽屜。
抽屜里放著一卷圣旨,一本名冊,一本賬冊。
傅珺瑤拿起那卷圣旨看了看,忍不住挑了挑眉:“這是先皇遺詔,定的是傳位給淮安王。”
程鴻朗拿過來,仔仔細細看了一圈,搖搖頭:“這不是真正的遺詔。應該是一卷空白圣旨,后又加上的字。你看著玉璽的印邊兒,隨意字被仔細地處理成字在下印在上,甚至連字與印重復處的顏色深淺都顧及到了。但這字,絕對不是一筆寫成的。而是接起來的。”
傅珺瑤都震驚了:“假的遺詔?長公主收著這樣一份假的遺詔做什么?”
“不會還想著有朝一日,她利用這份遺詔搞事情?”
“只是,為什么是淮安王,不是慶王?”
傅瀟耐心給傅珺瑤解釋:“淮安王雖然生母是由普通的沒人提起來的。但他畢竟占著長。”
“自古傳位或嫡或長,都有理有據。”
“但若是慶王這個幼子,可就不那么名不正不順了。”
“長公主只怕是也是顧及到了這一點兒,才會在這遺詔上寫了淮安王。”
程鴻朗接話:“其實,這遺詔上寫誰都不要緊。只要不是慶王。長公主疼愛慶王這個幼弟,不會將他推上風口浪尖,讓他受猜忌的。”
“可皇上也是長公主的親弟弟啊。”傅珺瑤有些不解,“而且,他又沒有過錯,當皇帝也當得極好。”
“這些年,哪個百姓不感念皇上的仁政,讓他們能吃飽穿暖?”
“慶王,就一定能做的比皇上好嗎?”
程鴻朗抬手摸了摸傅珺瑤的頭,笑道:“人心都是偏的。”
傅珺瑤有些不好意思了:“嗯,朗哥哥和父親的心,也是偏向我的。”
傅瀟和程鴻朗聽了她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傅瀟震驚地看著程鴻朗那張常年不見笑意的臉,驚詫道:“原來你也會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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