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鈞宴看著面前這個幼稚鬼一樣的程鴻朗,有些懷疑人生。
他怕不是連續趕路太累了,以至于出現幻覺了?
這人,真的是程鴻朗,不是被鬼上身了嗎?
“大哥,明天就是父親的大日子了。你別在我這里耽擱太久了,趕緊去準備準備,看看哪些是需要幫忙的。”傅珺瑤怕他回過神來,再繼續找程鴻朗的茬兒,趕緊將他打發走。
傅鈞宴現在確實也沒有多少時間找程鴻朗算賬。
他得去找自己好不容易尋回來的大夫,再好好給他們把把脈。
直到聽那大夫說,兩個人的傷都恢復得很不錯,這才放了心。
又急匆匆地去幫著傅瀟確認明日請來幫忙的人、賓客名單,宴會的酒菜、回禮等等……還得好好收拾一下自己,明天他可是要招待客人的。可不能因為風塵仆仆的疲憊少了精氣神兒。
當然,程家人,上到老夫人,下到小孩子,也全都過來幫忙了。
看著忙忙碌碌的一眾人,傅珺瑤心里的不踏實感卻更加明顯了。
她有些緊張地抓著程鴻朗的手:“朗哥哥,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很不踏實,總覺得,可能事情沒有那么順利。”
王家阿曼跟長公主關系還是挺好的。
她卻同意在長公主大喪不久成親,怎么都讓人覺得有一點兒無情。
程鴻朗安撫地拍了怕她的手,安慰道:“放心,有我在呢,不會有事兒的。”
傅珺瑤緊緊回握住程鴻朗的手,沒再多說什么。
畢竟,她也只是一種感覺,實不合適在這個大喜的時候拿出來掃大家的興。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不亮,整個傅府就已經熱火朝天地忙了起來。下人來來往往,有條不紊地準備著。
程老夫人帶頭分工明確地開始忙。
傅瀟則一身喜服,喜氣洋洋地準備出門去接新娘子。
傅鈞宴和傅珺瑤、程鴻朗都待在正院幫著傅瀟準備接親用的東西。
“爹,快點兒,時間快到了,該出門了。”
傅瀟深吸一口氣,抬腳剛要往外走,一個小廝急急火火地沖了進來,一邊跑一邊大喊道:“不好了,老爺,接親用的那匹千里馬,突然口吐白沫,死了!”
傅瀟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冷聲喝問道:“怎么回事兒?昨天晚上不是還好好的嗎?”
小廝臉色蒼白地砰地跪了下去,一邊磕頭一邊解釋:“小的怕出什么岔子,昨天晚上一晚上都沒敢合眼,就守在馬廄里。”
“那馬兒一晚上都非常正常,不知道為什么,剛剛小的要牽著它走的時候,它就突然口吐白沫,重重地砸到了地上。等小的沖過去查看的時候,它已經沒了氣息。”
“就是一瞬間的事兒。”
傅鈞宴有些無語:“那還不趕緊先去換一匹?”
“咱們家馬廄里,又不是只有那一匹馬?”
“不好了,不好了,老爺,大公子,馬廄里的馬兒,全都口吐白沫,死了!”又有小廝緊跟著沖了進來,慌亂地大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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