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鴻飛任由張小玲埋怨，嘆氣道，“就是因為徐燃不在編，還是個被下放來黑省的這個身份，我才會讓他去執行任務，山下的那群強盜畜生，他們精得很，之前公安派去打進去的臥底，都被他們查出來，至今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張小玲一聽這不是更危險了？

“不行！要不你換人吧！反正現在徐燃陪鄭喬喬給廖教授做飯的這個任務就挺好的。”

周鴻飛目光深深看著張小玲，“小玲，對不起。”

張小玲感覺到不對勁，驚訝問道，“你不會已經把徐燃的名字報上去了吧？”

周鴻飛沉默，也算默認了。

“那你還讓人家兩口子商量什么？你怎么能這么專制呢！你呀！”

張小玲氣得又給了周鴻飛幾拳。

周鴻飛都默默承受了，等張小玲打累了，他才開口，“對不起。”

還是道歉。

曾經他出任務的時候，張小玲總是微笑著支持他，鼓勵他，從來不讓他操一點家里的心，哪怕他親媽給她那么多委屈受，還差點害死她，她都沒有讓他因此分一點兒心。

直到今天看到小玲對鄭喬喬的愛護，他才明白，原來張小玲不是不擔心，不是不想攔他，只是自己在心里默默承受了太多。

她護著鄭喬喬，也是護著她內心那個柔軟的自己。

這時，房間門打開了。

鄭喬喬站在門口，她眼睛已經哭腫了，鼻尖紅紅的。

張小玲趕緊用衣袖給鄭喬喬擦眼淚，“哎呀妹子，你……”

她想說安慰的話，話到嘴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鄭喬喬拉住張小玲的手，努力扯出個笑容，“我沒事。”

她側身，讓穿戴整齊的徐燃出門。

徐燃站在張小玲和周鴻飛面前，認真給兩人敬了個軍禮，“團長，嫂子，喬喬就拜托你們了。”

張小玲看向鄭喬喬的目光里滿是同病相憐的無奈，周鴻飛拍了下徐燃的肩膀，“家里交給我，祝你馬到成功！”

徐燃放下手，轉頭又看向鄭喬喬，目光閃動，有太多不舍，叮囑，最后只是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頭發，“保重。”

說完，就大步跟著周鴻飛走了。

鄭喬喬緊追了兩步，想喊住他，卻緊緊捂著嘴巴，沒有喊出聲，也沒有讓自己哭出聲。

直到他身影消失在轉角路上，他都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張小玲摟著她，把她扶到屋里坐下，給她倒水，哄她，“放心吧，徐燃做事穩當，我也不止一次聽鴻飛說，他的身手，在咱這兒整個駐軍都是數一數二的。”

“你現在的任務，就是保重好自己的身體，等著他回來！別讓他為了咱家里的事兒操心。”

看著鄭喬喬現在傷心不舍的樣子，就像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鄭喬喬知道，她都知道，她抬頭，一把抱住張小玲的腰，把頭埋在她肚子上，“小玲姐，我就是想他，你不知道，我欠他太多，我還沒有還清欠他的，我……”

“好了，好了，他一定會回來的。”

張小玲想了想又說，“小朝和明珠呢？”

這倆孩子都不在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