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同錢一進入房間,陳老頭就感覺到體內的杜卿,身體咯噔了一下,隨后慢慢地顫抖。
鄭大風剛進房間,看見了陳老頭后,眼色就怪異了起來,他還真沒想到,房同錢口中的大師竟然是之前遇見的老劍仙,而且這劍仙老頭還真的過來搶他們小輩的生意了。
鄭大風笑臉相迎,道:"老劍仙,真巧啊,又在這遇見你了。"
"喲!這么巧!"
此時老頭心想,就是你這龜孫的,想害我徒弟,看我怎么整死你!
房同錢見陳老頭和鄭大風打招呼,心中一驚!
劍仙?那可是能御劍飛行的老神仙,在這窮山惡水的地方,一生也不見幾回,萬一得罪了老神仙,那就麻煩了。
一想到這,房同錢就呵呵笑道:"老劍仙莫怪我們房家招待不周,只是劍仙百聞不如一見,我也沒想到老先生你是劍仙,要不然我定好好接待先生你。"
陳老頭擺手笑道:"小事小事!不知者無罪!"
房同錢見陳老頭不怪罪自己,便笑臉盈盈道:"老道長大氣!聊了這么多,在下還未知道長的尊姓大名。"
陳老頭平淡地說道:"我姓陳,你叫我陳道長即可,比起劍仙,我更喜歡別人稱我為道長。"
房同錢心中詫異,這陳老頭性格真是怪,明明是個劍仙,卻喜歡別人叫他道長。
不過鄭大風倒是沒感到多大意外,因為第一次見面時,他就覺得老頭性格古怪了。
房同錢又笑道:"其實我今天請道長來是為了……"
還未等房同錢說出緣由,陳老頭打斷道:"我知道你為何來找老夫!在這之前,老夫已經算上了一卦,想必你是為最近身體不適一事找上門的吧!"
房同錢和梁仁杰,心中一嘆,不禁感慨起陳老頭的道行高深!竟然能提前預知自己的目的。
"看來這陳道長不簡單啊!"
相比房同錢他們的震驚,而站一旁的鄭大風兩師叔侄臉色并不好。
這時,鄭東流在他師叔耳邊,竊竊私語道:"師叔,這生意我們還做嗎?"
鄭大風嘆氣道:"恐怕不行了。雖說誰先抓到鬼,那錢就歸誰,但現在看來,這陳劍仙還懂得一點法術,估計我們是爭不過他的了。"
鄭東流微微失望,又說道:"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鄭大風無奈道:"唉,也罷。前些天,師門那邊不是叫我們重新回一趟爛泥鎮嗎?剛好我們就借助這個借口離開這里,順便給這位劍仙做個順水人情,將生意交給他!"
"這樣啊。"
鄭東流顯然有些小失望,這可是師叔第一次帶他掙的小錢,現在就這樣放棄了,多少有點意難平,不過師叔的命令他還是不敢違背的。
就在這時,陳老頭突然出現在他倆身后,拍了拍肩膀,笑道:"兩位小道友,你們在說啥呢?老夫剛叫你們倆,都沒反應的。"
鄭大風愣了一下,心想,這老頭有叫我嗎?
為了緩解尷尬,鄭大風呵呵一笑,道:"老劍仙,不好意思,剛剛失神了!沒聽到你們在說啥?"
陳老頭假裝意外地哦了一聲,道:"其實也沒說啥!老夫只是想問問你們,對房地主的狀況有什么看法?"
鄭大風尷尬一笑,道:"老劍仙你就別開玩笑了,你們這種山上的神仙,還用聽取我們的意見?"
陳老頭笑道:"不是有句老話說得好,叫做三人行必有我師焉,老夫這人,就是喜歡聽你們這些后輩的意見!"
鄭大風無奈道:"其實我只會一些除妖的法術,這種驅邪避災之術,晚輩也懂得不多!"
"這樣啊。"
見鄭大風他們也沒什么建議可以提的,陳老頭便不再為難他們倆。
陳老頭扭頭看向房同錢他們,說道:"你們的狀況,老夫知道了。"
房同錢急切地問道:"那不知道,陳道長有何法能幫我們解決問題呢?"
陳老頭呵呵一笑,道:"莫急!莫急!老夫送你們一符,這符能解你們身上的邪咒!"
隨后,陳老頭從兜里拿出兩張黃符,上面寫著"辟邪除妖"。
老頭將黃符遞給房同錢他們后,說道:"這符叫僻邪符,只要你們晚上把它貼在腦門上,便可驅邪避災,保護平安!"
鄭大風瞄了一眼黃符,心中一驚,心想這道符品質可不低!
符紙雖然用的是普通的糯米紙,但中間的字卻用赤金朱砂寫的,赤金朱砂可不簡單,那是用金沙赤石研磨而成的顏料,一般都是山上神仙畫符所用,特點就是不易被雨水沖刷掉。
鄭大風現在手上,只有一道這種用赤金朱砂寫的符,而且這符還是他師父給的!
現在,陳老頭竟然一出手就送了兩道出去,實屬有點闊綽,這讓鄭大風不禁感慨道:"老劍仙,你也太闊綽了,居然送兩道赤金朱砂符出去!"
房同錢和梁仁杰聽到后,兩人對視一眼,深知這符不簡單后,臉上也露出了喜悅。
陳老頭體內的杜卿也傳來了不滿的聲音,道:"老頭,你干嘛送這么貴重的符給他們!他們倆可是我的仇人!我要殺死他們!"
陳老頭嘆道:"杜卿!你冷靜點!"
杜卿不悅道:"老頭,你不是劍仙嗎?為什么不直接用劍砍死他們嗎?直接把錢搶過來!為啥要兜兜轉轉的!老頭!我要他們死!"
陳老頭嘆了口氣,心中默念法訣,"安魂定神!"
隨后,杜卿就感到一股強烈的睡意從紅繩傳來,直沖腦門。
"老頭!你……"
隨后,杜卿就緩緩在老頭體內睡去了。
"杜卿,你先睡一會兒吧!"
對于杜卿會突然爆發,陳老頭并不感到意外,因為杜卿本就是靠戾氣凝聚成陰魂,游蕩在人間。
這種靠戾氣凝聚的陰魂,平時跟普通的鬼魂看起來沒什么兩樣,但一旦他們遇到了仇人,就會不自覺地慢慢失去理智,變成一只兇鬼。
沒辦法,為了避免杜卿干擾他的計劃,陳老頭也只能讓她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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