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房間外面,何博斌見朱玲走了出來,便伸手示意她過來跟自己交流情況。朱玲咽了一下口水,一臉愧疚地走了過去。
何博斌滿臉怒容,語氣嚴厲地質問道:"朱玲!你到底在搞什么鬼?為什么如此沖動地帶人出來?遇到這種情況,你本應該第一時間聯系我們的!"
面對隊長的斥責,朱玲默默地低下了頭,輕聲解釋道:"頭兒,當時他們在城里鬧出的動靜實在太大了,如果我再不把他們帶出來,萬一蘆城那邊開始搜查抓人可怎么辦呢?"
然而,何博斌并沒有因為這個解釋而消氣,他依然不依不饒地說道:"我警告你,如果這老頭出了什么意外,有個三長兩短的話,咱們三個的性命恐怕都難保啊!還有,你作為一名死士,關鍵時刻為何沒有挺身而出替他擋住那支箭!"
原來,由于秦國方面為了確保任務的安全性,也為了防止何博斌等人出現反叛的情況,便逼迫他們三人服下了毒藥之后再出發執行任務。并且規定好了時間,必須按時服用解藥才能保住性命。如今陳老頭身負重傷,生死未卜,這無疑給他們原本就艱難的處境又增添了一份巨大的壓力。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緩緩打開,獨孤行慢慢地從里面踱步而出。
何博斌一看到獨孤行現身,原本還滔滔不絕的嘴巴立刻緊緊閉攏,一雙眼睛像是鷹眼一般,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審視著獨孤行。
沒過多久,只見何博斌的眉毛微微一皺,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疑惑與警覺。原來,憑借多年行走江湖的經驗,他竟然一眼就辨認出了獨孤行的面貌。心中暗自思忖一番之后,為了進一步證實自己的猜測,何博斌毫不猶豫地朝著獨孤行喊道:"你是那被通緝的龍血少年?"
聽到這話,獨孤行先是稍稍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復了鎮定,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承認了這一身份。見此情形,何博斌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緊接著再次開口說道:"把你的令牌拿出來讓我瞧瞧!"
話音未落,獨孤行二話不說,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探入懷中,眨眼之間便掏出了一枚漆黑如墨的鐵質令牌,手腕一抖,那令牌猶如一道黑色閃電般直直飛向何博斌。
何博斌見狀,連忙伸手接住,隨后便開始全神貫注地檢查起這塊令牌來。
而就在此時,一直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朱玲突然開口說道:"頭兒,之前我已經檢查過了,沒問題的!"
然而,何博斌卻是冷哼一聲,一臉嚴肅地回應道:"你太冒失了!還是得由我親自查驗才行!"朱玲聽后,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尷尬之色,不由得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說半句。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工夫,何博斌終于結束了對令牌的檢查。只見他隨手一揮,將令牌扔還給了獨孤行。接著,他目光犀利地盯著獨孤行,繼續追問道:"現在看來,你們此行一共只有三個人對吧?那老頭子跟你到底是什么關系?還有那個年輕的小姑娘,你和她又是何種關系呢?"
何博斌如此謹慎,也是為了小隊成員的安全。
獨孤行并未感到何博斌冒犯,而是一一作答:"我們只有三人,老頭是我師父,詠梅她......算是我的姐姐吧。"
何博斌輕輕點頭,但沒多說什么,畢竟對方是他這次要護送的目標。確保好基礎信息后,何博斌和獨孤行交換起情報。
另一邊,房間之內一片靜謐。
只見陳老頭緊閉雙眼,他那原本盤坐于床榻之上的身軀紋絲不動,但他的魂魄卻已脫離肉身而出,化為一道若隱若現的陽神之影,靜靜地懸浮在空中,目光緊緊地鎖定著正在忙碌的少女。
那位少女正全神貫注地對著陳老頭的身體進行著縫縫補補的工作,她的動作輕盈而嫻熟,手中的針線宛如靈動的游魚一般穿梭自如。陳老頭看著這一幕,忍不住開口稱贊道:"丫頭,真沒想到,你雙手挺靈巧的啊!"
聽到這話,李詠梅頭也不抬,沒好氣地回應道:"哼,死老頭,你剛才突然之間呼吸變得微弱,可把我給嚇壞了,我還當你快要一命嗚呼了呢!"
陳老頭聞哈哈一笑,滿不在乎地說道:"我哪能這么容易就死掉?不過嘛,你還是得多加小心一些才行,倘若我的肉軀徹底停止了呼吸,那我的陽神可就沒辦法再回到這副軀體之中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