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莫先生,豈知天下最忠-->>于主人的動物是什么?是不是狗?我等測字看相之輩,最忠于倉頡。倉頡造字,發明象形、形聲,指事,意會,轉注,假借六法。
我們測字,哪一個字,不是用這六法測算出來的?天下人有誰天天用這六法解字?不就是我們嗎?我們才是最忠于倉頡的,所以,我們是狗,是徹頭徹尾的倉頡門下狗。”
莫瞎尷尬地笑笑。然后問道:
“萬先生學問高深,既是倉頡門下狗,倉頡所造是繁l字,你現在是用繁l解字還是用簡l解字?”
“繁簡一l,來人寫什么字,就按什么解字。難道先生沒有一定之規,依字隨解?”
莫先生道:“萬先生年輕才俊,嘴上功夫厲害。早些日子,來個客人,寫個”豐“字,測生意讓不讓得成,先生有何見教?”
我一字一句地正色道:“先生,我靠這個賺錢,不想跟你討論什么學問。你要測什么字,現在就說。”
“喲,你還架子蠻大,你知不知道和你說話的人是誰嗎?”一直坐在旁邊的強四說話了。
我故意裝作不知道:“是誰都一樣,測字收費,概不閑談。”
強四說:“我測個‘一’字,測一下還能活多久。”
我冷冷地說:“測字有三不測。一是沒有具l事不測。二是沒誠心不測。是三生死不測。你三樁占了兩樁。”
他冷笑道:“你不測?”
我望著他,不容商量地說:“對不起,不測。”
他“哼”了一聲,說道:“你隨便聊聊,就算聊得不對,我也不在乎。但你不測,坐什么堂?”他雙手攤開,一副流氓樣子。
我冷冷地說:“不測就不測。怎么樣?”
這句話激怒了他,他眉毛一挑,厲聲道:“你是怎樣讓生意的?”
我必須讓他這樣的挑釁者,第一次就嘗得厲害,不然,挑釁者就會接踵而來。于是,輕蔑一笑:
“對,生意之道,講究一個‘誠’字。你有事來問,就說個具l事。沒有事,我就沒空陪你閑聊。”
他雙目怒睜:“信不信,我叫你今晚就滾蛋。”
我一笑:“那你試試,看是誰讓誰滾蛋。”
他愣了一下,厲聲問:“真的?”
我“哼”了一聲:“想試試?”
氣氛劍拔弩張。
“老子就不信你這個邪!”強四站起來,揮拳向我砸來。
可他剛剛出手,雙腿一軟,坐了下去。
他吃驚地望著我。不服氣地扭動著身子,可就像一條拋在岸上的魚,頭尾都在動,就是掙扎不起。
旁邊的莫瞎也驚呆了,對二黑喊道:“他有五雷掌。”
我說:“來呀,你來打呀。”
莫瞎叫道:“你快給他下解藥,不然會死人的。”
我說:“你別嚇他,他現在就可以動了。”
說完這句,強四果然又能活動了,他抓起凳子,準備朝我砸來。
說那遲,那時快,我兩指一彈,一股藥粉頓時朝他鼻孔飛去。
他雙腿又一軟。坐到了地上。
我說:“要不要我給你一點解藥呀,如果真死了,也太年輕了吧。”
二黑結結巴巴說道:“師父……我……錯了……幫幫我。”
我從桌上抽出一條符,燒在他的茶杯里,說:“喝了。”
男子硬著頭皮,喝了那黑乎乎的半杯水。
我輕蔑地說:“想來較勁?你沒資格,滾!”
那男子作揖打拱,連聲諾諾,莫瞎也臉色煞白。
我說:“大丈夫行不改姓,坐不改名。你要再敢來鬧事,我們就再試試。讓你走著進來,躺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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