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珍河味”,我一聽,知道角爺不是個簡單的獵人。
進了客廳坐下,玉姐很自豪地介紹,她媽去哈市給弟弟帶小孩去了,但她爹會搞伙食。即使她娘在家,也是她爹下廚房。
玉姐泡了茶,我們坐下,角爺說:“上山打獵,下河摸魚,我就兩樁。昨夜在山上放了夾子,我現在去取山貨。”
“遠不遠?”小林問。
“不遠。”
小林說:“我要去看你取山貨。”
南溪說:“我也去。”
我站起來:“我們一塊去。”
玉姐說:“小林,你換一雙平底鞋。”說罷,取了一雙鞋給小林,小林試試,說:“可以,大是大了點,還馬馬虎虎。”
玉姐留下守家,我們跟角爺朝屋后的山沖里走,大黃狗一竄,箭一般沖在前面,一會兒就不見。
我說:“角爺,你女兒說你能算出每次可收獲幾只獵物,你算一算今天有幾只?”
角爺說:“3只。”
大家來了興趣。一路上只顧走路,很少說話,就是想到現場看看,到底是不是3只。
角爺說他一共設了三個陷阱,兩張鳥網。就在前面山塘邊。
小林問:“為什么要設在山塘邊?”
角爺哈哈大笑。解釋道:“野物有兩樣不可少,一是食物,二是水。所以,我在山塘邊放些誘餌。設陷阱,在樹枝上掛幾張網。
它去喝水,就觸發夾子,鳥去啄樹上的食物,頭一伸進去就出不來,跟魚網的原理差不多。”
邊聊邊走,就到了山塘邊。角爺帶我們巡查五個機關,確實夾了3只野兔。兩張網上空空如也。
我們都十分驚奇。
中午,角爺讓了一頓豐盛的飯菜,有野兔、野雞、小河蝦、大青魚,再加上時令蔬菜,種類不多,但量大,每一份都是兩大碗。
味道確實好,我玩笑道:“角爺,中國廚師協會欠你一張特級廚師證。”
他聽了,臉上笑成一團花。
玉姐說:“我為什么長得這么高大,就是我爹菜煮得好,我胃口好。”
吃罷中餐,稍稍休息一會,玉姐叫了一條船,陪我們游覽了淡水河。
河水清且漣漪,群山逶迤東去。
南溪說:“這里跟桂林相仿,其實可以開發旅游,在這河上撐竹排,對山歌。”
我搖了搖頭:“大旅游不行,小旅游可以讓一點。”
南溪問:“為什么呢?”
“復制別人成不了氣侯。旅游投資大,靠幾條竹排賺不了錢。山也沒有特色。”
玉姐說:“也沒什么歷史人文,奇山異洞。不過,現在這樣挺好,至少,我們可以自由自在地暢游。
”
南溪轉移了話題,問玉姐:“你爹肯定會起數,要他把這門秘訣傳給我行嗎?”
我笑道:“南溪兄,你學會了,別人說鑰匙尋不到了,你天眼一開,說:在你立柜第二個抽屜里。別人尋到了,回來對你一拜,說道,以前叫你常大師,現在我叫你常天師。”
眾人大笑。玉姐笑夠
了,說道:“他都不肯教我,估計不會教你。”
游了四五里,打道回府。
回了玉姐家,我們就準備起程,南溪卻不見了,好一會才出來,上了車,我們與角爺告別。
我知道南溪找角爺討秘訣去了,問道:“怎么樣?”
他一臉羞澀,輕輕搖了搖頭。
我哈哈大笑,心想,回去得與南溪好好談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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