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著我,可憐巴巴。
“一句話,辭職,走人。到另一個城市去,重新開始你的生活。”
她猶豫了。
我說:“今晚就談到這兒吧。有用的就最后一句話,望你三思而行。”
她驚恐地望著我。
我知道她的意思,去另外一個陌生的城市,不一定馬上能找到工作。我說:“我幫你努力爭取一次,就一次,跟亦總說說情,讓他多發一點獎金給你,畢竟你找工作不易。”
她點點頭。
我走進書房,撥通了亦書,和他說了讓思想工作的情況,要他給章曉萱一筆錢,好讓她去另外的地方尋找工作。
亦書答應得很爽快,說:“五萬吧。”
我說:“最多一萬五,給多了,她今后還會來找你。幫人只救急,萬不可給足。”
他說:“你想得倒挺全面。”
出來后,我說:“你好好去開始自已新的生活吧。亦總會給你多發一點生活費。”
她站起來,說:“謝謝萬老師。”
……
五天后的上午,亦書打來電話,說章曉萱已經辭職。他按我的要求給了她一萬五。
章曉萱終于離開了上州,至于她去了哪里,又開始了怎樣的人生。我不得而知。
我把她的微信刪除了。
我不喜歡那些過度索求的人。別人愿意幫你,你卻得寸進尺。這樣的人,要讓她到生活中去碰壁。
又過了一個星期,史廳約我去上州六十公里外的“流花溫泉”度假村休息兩天,我委婉地謝絕了。
我請亦書轉送那座青銅鼎給了史廳。
我也不想見到史廳。至于為什么,我說不清楚。
后來我一直想,我是不喜歡那些所謂的愛心團隊——讓好事就讓好事吧。如果一定要和別人見面,一定要當精神導師,一定要讓人感恩,那也許不叫讓好事。
真正的行善,就是把錢捐給真正的慈善機構,不求感恩。
史廳托亦書送給我一個三萬元的紅包,我也沒收。
我對亦書說:“這在我的人生中,好像是一道傷疤,我不想重新揭開它。”
我想不到,隔了一年聯系上的史廳,又在我的生活中消失了。這就是叫緣?我們緣盡了。
生活中注定要出現的人,他總會出現;生命中注定要漸行漸遠的人,你怎么也留不住。
轉眼就到了上州四月。慕容峰再度邀我去東南亞打一轉。我有點動心了。
在上州呆久了,我想竦身一搖,抖落些不快,到一個新的地方去走一走,看一看,尋求更大的機會。
是時侯跟陳總說說我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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