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腦子很亂，抱著虎鯨背鰭的手不自覺的收緊了。

像是感覺到了秦芽焦急的情緒，虎鯨的速度很快。

不過一小會的時間，就回到了方才他們停留的地方。

海面上還有火光，那是汽油漂浮在海面，點燃了一些可燃物，燃燒的火光。

這些火光讓人能稍微看清楚漆黑海面的情況。

之前的那一艘敵艦已經不見了，剩下的就是漂浮在海面上的殘骸。

還有在空氣中彌漫著的，有些嗆人的濃煙的味道。

那些秦芽都看不到，她的視線此刻緊緊盯著的就只有遠處，看著被重創過，漂浮著的艦船。

那是江磊他們的船，看著應該是稍微遭受到了一些爆炸的波及，看著有些凄慘。

艦船的側面坑坑洼洼的，甲板上還有濃煙冒出來。

上邊的桅桿已經斷了，看得出來突然遭受到了巨大的沖擊導致的。

秦芽有些著急，招呼邊上的海豚們去搜尋有沒有落入海中的活人。

芽芽，那該死的船已經沒了，為什么你還在害怕？

虎子有些不理解。

秦芽摸摸虎鯨的背脊，看著遠處那殘破的小艦船。

“我的伴侶在那個船上，我害怕他已經葬身在這大海里了。”

她努力讓自己平靜，可是聲音的顫抖透露出了內心的恐慌。

虎鯨那圓溜溜的眼睛，露出悲傷。

它想到了它重傷的媽媽，族群里的其他虎鯨告訴它，它媽媽撐不了多久了。

它不想媽媽回歸大海，所以此刻共情了秦芽的感受，沒忍住一聲哀怨的鯨叫聲悠揚傳開，像極了嬰兒的哭聲。

在這片火與油斑駁的海面上，透露出一股死亡的悲戚，聽得人想哭。

秦芽俯下身子，貼在虎鯨的背上，“沒事的，不要難過。”

除了這一句話之外，她不知道說什么才能安慰對方。

突然她好像感知到了什么，突然抬起頭，朝著江磊所在的船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船還在冒煙，不過有援軍，他們轉移就可以了。

距離有些遠，夜色又黑，她總覺得有一道視線從那邊傳來，落在自己的身上。

她出現在這里本來就匪夷所思，如果被發現的話，沒準會被當做是那些潛入者的同伙抓起來。

思及此，她抬手拍了拍自己胯下的虎鯨。

“虎子，帶我走。”

虎鯨應了一聲，頭顱輕輕一擺，背上的呼氣孔噴出一道水霧柱子，然后劃破海面，優雅朝著遠處離開。

她不知道的是，那站在船舷上的身影，用望遠鏡查看著海面是否還有活口的時候，看見了她。

站在船上的江磊，緩緩放下自己手里的望遠鏡，眼底是難以掩飾的震驚。

攥著望遠鏡的指尖微微泛白。

“營長，剛才你看見了嗎？是海豚，它們怎么會出現在這里的，這么大動靜應該早跑了，剛才我還見到有海豚馱著我們一個落水的戰士起來，這也太神奇了，你說是不是海神讓它們來幫我們的？”

說完沒等江磊回答，他自己又補充了一句，“肯定是，畢竟我們這一艘小型艦也是叫海豚號，所以就讓海豚來幫忙，要是我們叫鯨魚號的話，你說會不會有鯨魚來？”

他這話說的還真沒錯，在場除了一群海豚群之外，還有一頭虎鯨。

他們只看到海豚，沒有見到載著秦芽一直遠遠的指揮的虎鯨。

江磊冷冷瞥了他一眼，“有記載，海豚救人是基于族群對幼崽的照顧，是他們族群的一種本能反應，少扯什么鬼神，新社會要相信科學。”

說完也不等對方說什么，他就去只會其他人繼續尋找有沒有可能存在的活口。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