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這,她又羞愧的看著秦芽。
秦芽伸出手指輕輕的摸著兒子的小臉,面上的神情平靜。
“沒事,我姨婆高興了,就坐幾輛,不高興不做也行。”
她是沒想過讓姨婆工作賺錢的,要是她老人家高興了,做也可以。
不高興的話,不是還有他們年輕人嗎?
何春雨有留意秦芽面上的神情,發現她是真的不在意,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挺喜歡秦芽的,要是可以的話,她希望兩人能處成好朋友。
不像是她工作單位那幾個,眼睛都要朝墊上去了。
自己已經出月子了,距離回崗位也不久了。
想到這些,她就覺得煩人。
想到這些,于是她就開始跟秦芽倒苦水。
何春雨工作的地方是迎賓館。
跟平時他們居住的招待所不一樣,迎賓館招待的,一般都是外賓。
所以對工作人員的要求也很高,畢竟不能丟人丟到國外去。
何春雨能有這份工作,是耗費了不少心力的。
為了能夠跟外賓簡單溝通,她還下死力學習了外語。
她學得不錯,可是卻是個啞巴外語,讓她看還好,這一開口就怪怪的,發音很別扭,還鬧出過笑話。
她的那幾個同事說得也就稍微比她好一點點,可是老喜歡拿這事笑話她。
而且她越想說好,就說得越怪,導致后邊不敢開口,又或者一開口就結巴。
何春雨越說越激動,然后情緒又突然很失落,眼淚說來就來。
這也有產后激素失衡的原因。
“小芽,我覺得我有些做不下去了,我現在特別害怕開口。”
秦芽從邊上抽出一條手帕遞過去。
“今天可是滿仔的好日子,你可不能哭,而且這也不是什么大事。”
何春雨哀怨的看著秦芽,她覺得自己都要失業了,怎么就不是大事了。
收到何春雨的眼神,秦芽神情淡定。
“外語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你不要緊張,越緊張越說不好,那就是一門語。
就跟我們在京市,說京市這邊地道的京話,到了滬市那邊還有吳儂軟語的滬市話,再往南邊,方就更多了,有的一個市里就有十多種方。
語,就只是一種交流的工具,工具是要越使用才能越嫻熟的。
你覺得你說出來的怪怪的,你可以不停的練習,然后矯正自己的口音,總有一天能夠一鳴驚人,讓你那些同事刮目相看,再也笑話不了你。”
何春雨茫然的看著秦芽,過了片刻之后才不確定道,“真的只要我開口聯系就可以了?”
秦芽點頭,“對!勇敢開口!你就當自己在學一種方。”
有了秦芽的肯定,何春雨也像是有了動力。
只是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瞬間又氣餒了。
“可是我沒有能對照聯系的東西,我不知道要怎么矯正。”
他們平時用不上外語,只有外賓來了才會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