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爺的話,并非是那小商戶本事非凡,著實是小女自己爭氣。”
蘇侯爺便將蘇宴昔十歲開始為沈家打理生意,到十五歲不僅將沈家原本的兩家商鋪擴展到后來的八家。
還請了大儒給沈家大哥教學,請了名師教沈家二哥習武的事情跟蕭凌佑說了。
最后蘇侯爺嘆息一聲,“小女以前并不知自己非沈家親生,是一心想要將沈家發揚光大的。
只是沈家薄情,我家養那白眼狼帶著我們找去沈家之時,沈家怕被小女連累,毫不猶豫將她棄了。”
“至于那桿紅纓槍,是小女和犬子攜手從那馬匪手中奪下的,因犬子身上戴的枷鎖無法取下,只能交由小女使用。
也好在小女之前也曾跟著那沈家二哥一起在名師處討教了兩招,今日我們闔府才能等來王爺,保全性命。”
蘇侯爺這話說得從容不迫,沒有半分破綻。
蕭凌佑跟著斥責了沈家幾句,又感慨了兩句,便讓蘇侯爺回去休息了。
蘇宴昔聽著隔壁帳篷傳來蘇侯爺離開的聲音。
之后,便是蕭凌佑帶了點冷戾的聲音傳來,“蘇安之這老狐貍……”
“王爺,蘇侯爺既然不識時務,那咱們是不是——”
后面的話,對方沒說出來,但蘇宴昔知道蕭凌佑手下這是在建議他除掉蘇侯爺。
她屏氣凝神,聽得更認真了幾分。
只聽蕭凌佑斥責道:“急什么?他雖不肯許諾本王,但必定也不曾追隨老二和老五,本王便耐心等等他。”
蘇宴昔提到嗓子眼兒的心,放了下去。
這一夜,不僅是蘇宴昔流放路上睡得最踏實的一夜,也是蘇家人流放路上睡得最踏實的一夜。
有皇子的衛隊守著,不必擔心流民、馬匪,也不必擔心衙役隨時會落下來的鞭子。
鳳姿。
心里對蕭凌佑的皇后之位更加的渴望。
她從蕭凌佑身上移開視線,眸色沉沉的朝蘇宴昔那邊看了一眼。
上輩子,蘇宴昔搶走了她的身份,她的命格,搶走了她這么好的男人。
這輩子,她全都要搶回來。
幸好這些日子無論條件再艱苦,她都省下水來將自己的臉擦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