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顏自以為千嬌百媚的看了蕭玄錚一眼。
卻不知她現在渾身紅腫污穢,那模樣有多讓人惡心。
縱使蕭玄錚是自小在邊疆軍營長大的糙老爺們兒,面對沈清顏此時的模樣,也不忍直視的別開了臉。
他轉頭正好對上了蘇宴昔的視線。
蘇宴昔平靜的眸光在空中跟他相撞,但隨即便移開了眼。
目光在孟江身上掃過后,看向了劉元,“劉班頭,現在這么多人都中了毒。
如果找不到解藥,一下子減員這么多,您只怕也不好向上面交差。”
沈清顏也不是個蠢的,聽到蘇宴昔這話,她也知道順桿子爬。
她連忙撲上去,直接抓住了孟江,“孟差爺,那毒藥是你給我的,你一定有解藥!
求您給我們解藥,我還不想死……”
孟江臉色難看至極,眼里的兇狠一閃而過。
他一腳把沈清顏踹開了,“你還敢胡亂攀咬……”
同時,他腰間的佩刀再次抽了出來,眼里寒光閃過,直接劈向了沈清顏。
“啊——”沈清顏尖叫一聲,閉上了眼睛。
但孟江手里的刀并沒有落在她身上,反而是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
“拿下!”
下一瞬,孟江手里的刀已經被踢落,同時他也被人扣住雙手,壓住了。
沈清顏聽見來人的聲音,心中頓時一陣歡喜。
她頓時哭得梨花帶雨就軟倒在了蕭凌佑的腳邊,“靖王殿下,您終于來了。
清顏剛才……剛才真的好害怕,嗚嗚嗚……”
蕭凌佑眉心微蹙,眼里幾不可查的閃過濃濃的嫌惡。
他掃了沈清顏一眼,說道:“沈小姐還是先下去洗漱一番……”
沈清顏聽到這句話,非但沒有意識到蕭凌佑對她的惡心厭惡,反而想去扯蕭凌佑。
被蕭凌佑避開后,他指著孟江和蘇宴昔說道:“靖王殿下,他們都給清顏吃了毒藥,清顏好痛……好癢……
您快讓他們把解藥都交出來,您救救清顏……”
沈清顏話音剛落,蘇宴昔已經從衣袖里取出一瓶藥,直接拋給了蕭凌佑,說道:“靖王殿下,這是沈小姐的解藥,我交給您了。
至于這位孟差爺,我也交給您了,能從他嘴里撬出多少信息,就看您的本事了。”
蘇宴昔說完,便轉身走了。
沈清顏正在震驚蘇宴昔居然不逼著孟江交出解藥救蘇家人,卻發現剛才還為了爭茅房大打出手的蘇家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到一邊看戲了。
蘇宴昔朝他們走過去,他們便全都迎向了蘇宴昔。
只有李婉枝一個人拉得臉色蒼白,腿軟得跟面條一樣,幾乎癱倒在茅房外面。
沈清顏再聯想到來得那么及時的蕭凌佑,和蘇宴昔剛才跟蕭凌佑說的那番話。
瞬間便明白了什么。
一時之間,她恨得牙根兒都在癢癢。
蘇宴昔這賤人,她是什么時候暗度陳倉,勾搭的靖王殿下的?
她不會放過她的!
蕭凌佑順手便將蘇宴昔給的解藥扔給了沈清顏。
沈清顏迫不及待的倒出一粒藥丸來,吃了一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