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淮淡淡笑了笑道:“狼群來得蹊蹺。
老二當時對抗狼群的時候也是不要命的打法。
而且那頭狼偷襲爹的角度雖然刁鉆了些,但以爹的身手就算不能完全避開,也只需要受一點小傷就能避開,老二卻故意把自己脖頸這么個致命的部位暴露在狼牙之下去救爹。
我便知道他是故意的。”
“不過……”蘇清河再次看向蘇宴昔,“小妹,我其實也挺好奇的。
你是怎么做到號令群狼,讓它們來便來,讓它們退便退的?”
對此,蘇宴昔也沒有隱瞞,她笑了笑,便跟蘇家人說了方法。
她有一根特制的哨子,只要吹響,不需要什么技巧,就能模仿小狼落單受傷時的叫聲。
她手里還有一種藥粉,是用沾了小狼尿液的小狼毛發碾碎磨成的。
散在空氣中,狼群便會以為他們捕捉了小狼。
而動物都有護崽的天性。
狼群一旦幼崽被奪,是拼盡全力都會把幼崽搶回去的。
這是她引來狼群的法子。
“二哥被咬破脖頸之后,我們的目的達到了,我便用同樣的法子引走了狼群。
只是這次吹響哨子,撒藥粉的不是我,而是信鴿。
我把哨子和藥粉綁在了信鴿的腿上,信鴿一飛起來哨子就會響,藥粉也會隨風飄散。”
“狼群聽到聲音嗅到味道,自然會去別處追蹤狼崽。”
蘇家眾人這時才知道,當時他們駐扎的時候,蘇清宇和蘇宴昔就已經發現了那周圍有狼群活動的痕跡。
蘇侯爺聽完蘇宴昔的謀劃之后,看向蘇宴昔的眸子里滿是欣賞和寬慰。
“長江后浪推前浪,我這個當爹的,終究是老了!”
兩個孩子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
他這當爹的,居然一點都沒有發現破綻。
倒也不是沒發現破綻,只是發現之后,他自己又否定了。
因為蘇清宇的死帶給他的沖擊太大了。
內疚自責吞噬了他的理智。
他覺得他發現的那些破綻,就是在給自己找借口。
而他不允許自己找借口。
“爹,不是您老了。您只是關心則亂,才影響了理性分析。”蘇宴昔笑著開口寬慰了蘇侯爺一句。
蘇侯爺臉上的笑容更加溫和慈藹了幾分。
他問蘇宴昔,“昔兒,你和老二下一步的計劃是什么?”
蘇宴昔把封焱送來的信中的內容跟蘇家人說了。
“那些火油不能落入蕭凌佑的手中。
二哥會去跟封大哥匯合,蕭凌佑開采出來的那些火油,我們勢在必得。”
聽到她這話,蘇家父子的臉色都有些凝重。
沉默了一瞬之后,蘇清河說道:“小妹,雖說如今的大雍朝腐朽不堪,但畢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我們沒有像蕭凌佑那樣的身份庇護,就算把那些火油從蕭凌佑手里搶了過來,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轉移運走貯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大哥,這個問題您不用擔心。到時候我會想辦法離開一段時間,去跟二哥他們匯合。
火油的運輸和貯藏便由我負責。”蘇宴昔說道。
她早就已經想好了要把火油盡數收進空間里。
這種東西,交給別人運輸貯藏,她還真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