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宴昔扶林氏進屋。
蘇清河和蘇清淮收起了所有的情緒,繼續招呼劉三和東叔等人。
不過劉三和東叔等人都是明事理的,知道蘇家出了這樣的變故,他們再留下就是給人添麻煩了。
紛紛找了借口告辭離開。
蘇宴昔出來,將她今天才得的十五間鋪子的鑰匙分別交給了東叔和劉三。
“東叔,劉三哥,勞煩你們帶著兄弟們暫時先在鋪子里安頓下來。
鋪子里我已經放置了一些新棉絮之類的物什,你們安頓下來后,若是還缺什么,便來與我說。”
東叔恭敬的道:“行,東家,你放心交給我,我一定把大伙兒都安排得好好的。”
劉三更是爽快的說道:“東家,你就放心吧,俺們都是些粗人,咋的都是睡。
能有個片瓦遮身,還有新棉被蓋,俺們就已經很滿足了。”
東叔和劉三拿了鑰匙正要走。
楊氏突然帶著張景懷和一眾官差急匆匆的來了。
楊氏一來,便惡狠狠的盯了蘇宴昔一眼。
隨后,她怨毒的目光在東叔等人的身上掃過,“師爺,就是他們!
他們原本都是我們沈家鋪子里的掌柜,但他們勾結蘇宴昔那個賤人監守自盜,搬空了咱們家在京城的鋪子。
現在……現在他們還毆打我兒!
張師爺,您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面對楊氏的指控,不僅蘇宴昔絲毫不慌,就連東叔等人,臉上都沒有絲毫的慌亂。
東叔上前,恭敬的朝張師爺拱了拱手后,拿出一份文書,“師爺,當初在京城之時,沈家就曾誣告我等。
我等特此在配合京兆府的查辦之后,請求京兆府給我們出具了這份文書,證明清白,還請師爺過目。”
張景懷從東叔手里接過文書,只見上面寫明了東叔等人被沈家狀告以及京兆府查明真相還他們清白的經過。
文書下面還加蓋了官印和京兆府尹的朱批,斷然不可能有假。
張景懷轉頭看向楊氏,嚴厲道:“楊氏,你知不知道誣告是犯法,要重打三十大板的?”
楊氏的臉瞬間白了,她根本沒想到東叔他們竟然能拿出這種東西。
“就……就算我們家鋪子失竊跟他們無關,那我兒子來找他們,他們打我兒子的事,總是沒得跑的!”
楊氏一邊梗著脖子不甘的辯解著,一邊朝院子里張望。
但卻并沒有看見沈鵬程的身影。
蘇宴昔冷厲的目光落在楊氏身上,冷笑了一聲,“你兒子在哪兒呢?”
她只問了楊氏一句,便拱手對張景懷道:“師爺,我們根本沒見過她兒子,更不可能打她。
況且……”
她的目光回到楊氏身上,“你帶師爺來我們家找人,這就說明你知道你兒子會來我們家找麻煩。
那既然如此,便是你兒子強闖民居,挑釁在前,我們就算真揍了他,也是白揍!
你是怎么有臉去驚動官府的?如今駱大人和張師爺都在為百姓的口糧和生計忙碌,你卻要驚動他們給你們處理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
看來你們是整日吃得太飽了,閑出屁來了。”
“張師爺,依我所見,他們既然吃飽了不做正事,那他們一家的救濟糧便可以斷了!”
張景懷本來正在跟駱俊商量讓百姓以工換糧的事情。
正如蘇宴昔說的,這天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下雨,靠他們籌措糧食養不了這些百姓一輩子。
開渠引水灌溉的事情不管有多-->>難,他們總得去做。
正好現在要給百姓發救濟糧,那便以工換糧,也能避免養出懶漢來。
可他們倆還沒商量出一個比較全面的章程來,這女人就來擊鼓鳴冤了。
若是她真有什么冤屈也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