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蘇安之還是戎馬一生的大將軍。
林氏甚至連只要活著就好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只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喃喃道:“你爹他是大將軍啊!
他武功廢了也就罷了,往后連行動都不能自如了,讓他以后怎么活啊?”
蘇宴昔只能紅著眼眶看向林氏道:“-->>娘,您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將爹治好。”
蕭玄錚說道:“宴昔,伯父需要什么藥材,你只管對我說,我一定設法找來。”
蕭玄錚一開口,原本還在旁邊看戲的蕭凌佑便看向他,冷嘲道:“蕭玄錚,你如今已是庶人。
無錢無權,你從何處尋來藥材給阿昔?
難不成阿昔這邊等著藥材給蘇侯爺救命,還得等著你那邊現去山里找藥采回?”
蕭凌佑嘲諷蕭玄錚之后,才看向蘇宴昔,“阿昔,你若是缺什么藥材,便只管來同本王說。
本王這次帶的藥材不少,便是在白沙鎮之時為了救治染疫百姓用掉了不少,剩下的,救治侯爺想必也是足夠的。”
駱俊看了看蕭玄錚,又小心翼翼的用眼角余光看了蕭凌佑一眼。
最后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也站了出來,說道:“蘇小姐,本官府上也還有些許藥材,若是蘇侯爺用得上,你便隨時來取就是。”
蘇宴昔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掃過,都同樣客氣疏離的擠出一絲笑容,“宴昔在此謝過了。
若需要之時,宴昔定然不會客氣。”
蘇清河也朝三位拱了拱手,跟蘇宴昔一起扶起林氏道:“娘,咱們先帶爹回家。”
林氏抹了抹眼淚,點了點頭。
蘇宴昔將這邊的事情拜托給劉三和東叔。
蘇清河背上蘇安之,蘇宴昔扶著林氏,帶著四個小的,一步一步的往家里走去。
一家人腳步沉重,就連背影在西北風中都顯得格外的蕭瑟。
這時候,蕭凌佑看了一眼正在給“蘇清淮”埋土的劉三等人。
又看了一眼地上用一截樹木雕刻而成,還未曾給蘇清淮立上的碑。
意有所指的說道:“不愧是冠軍侯府的人,當真拿得起,放得下。
帶著活人走了,這死人連碑都還沒立,便沒人管了。”
蕭玄錚冷眸睨了蕭凌佑一眼,沉聲道:“你口下積點德吧!”
蕭凌佑眸色冷冽,看向蕭玄錚的眼底已經有了殺意。
一旁的駱俊在這時候開口道:“死者已矣,活著的人總得繼續活下去。
蘇三公子這一去,蘇侯爺又倒下了,蘇大公子一介文弱書生,蘇家以后的日子……唉,難!”
蕭凌佑微微瞇了瞇眸子,眸底陰冷的光閃了閃,從蘇家人身上收回了目光。
蕭玄錚也不再理會蕭凌佑,徑直去給蘇清淮壘墳去了。
誰也沒注意到,沈鵬杰趁剛才忙亂之際,已經偷偷的跑了。
今日蕭凌佑為了不給蘇家人添堵,倒是沒帶上沈清顏一起。
此時,沈清顏正在沈家同沈家人一起等著消息了。
沈鵬杰剛進沈家門,便興奮的說道:“爹、娘,小妹,還真叫你們說對了,今天蘇清淮下葬,蘇安之當場吐血昏迷,蘇宴昔把脈之后說了,蘇安之氣得心脈受損。
以后就癱了!”
“現在蘇家就剩下一個蘇清河了,你們是不知道,那蘇清河瘦弱得跟竹竿兒似的,一陣風就能吹倒,我看他在這沙城也撐不了多久。
等他一倒,蘇家就只剩下孤兒寡母,咱們就等著蘇宴昔那白眼狼來求咱們吧!”沈鵬杰說得格外的得意。
最后還不忘補充了一句,“我看那蘇宴昔就是個災星,她在誰家,誰家便倒霉。
你們看她才回蘇家幾個月,蘇家人被他嚯嚯成啥樣了?
再看咱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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