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江大橋的江風裹著寒意,盧曉雅盯著黃毛身后圍上來的混混,后槽牙咬得咯咯響——她這才明白,剛才的飆車根本是個圈套,自己還是太沖動了。但她臉上沒露怯,雙手握拳,指節泛白,冷冷盯著帶頭的黃毛:“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想干什么?”
黃毛揉著被盧曉雅肘擊的臉頰,疼得齜牙咧嘴,卻還裝出囂張的樣子:“干什么?當然是請盧大小姐去‘做客’!你爸欠我們老板的賬,總得有人還吧?”他揮了揮手,七八個混混立刻圍上來,手里的棒球棍在路燈下泛著冷光。
李高站在盧曉雅身后,指尖悄悄摸向褲兜——那里藏著一張爺爺留下的“驚雷符”。這符威力大,一旦用出來,輕則炸壞車輛,重則傷人,他實在不想把事情鬧大。他想起山里一起長大的鐵蛋,那小子能一拳打死野豬,要是鐵蛋在,這些混混根本不夠看。可現在只有他,只能先觀察情況。
“你先跑,去找人幫忙!”盧曉雅突然回頭,壓低聲音對李高說。她知道李高沒打過架,帶著他只會拖后腿。
李高愣了一下,隨即點頭:“你小心點,我去找機會幫你。”他故意裝作慌慌張張的樣子,往橋邊跑,還差點摔了一跤,引得混混們哈哈大笑——沒人把這個“慫包”放在眼里。
可李高跑遠后,并沒真的離開,而是蹲在橋欄桿后面,掏出煙盒——里面還剩半包盧曉雅給的南京煙。他抽出煙,一根根點燃,按照爺爺教的八卦方位,在地上擺成一個歪歪扭扭的陣形。煙蒂的火光在夜色里閃著,像一個個小燈籠。
這邊,盧曉雅已經和混混打了起來。她小時候被bang激a過,盧荊楚特意請了特種部隊的教官教她格斗,專打要害。只見她側身躲開一根棒球棍,膝蓋對著一個混混的肚子狠狠一頂,那混混立刻捂著肚子蹲在地上,疼得直哼哼。黃毛剛想從背后偷襲,盧曉雅聽見風聲,猛地轉身,手肘直接撞在他鼻梁上,“咔嚓”一聲脆響,黃毛捂著鼻子慘叫起來。
“厲害啊!”李高趴在欄桿上,看得津津有味,心里卻在慶幸——還好當初退了婚,不然這丫頭發起火來,自己肯定打不過。
可沒等他笑完,右眼皮突然狂跳。他趕緊掐指一算,臉色瞬間變了——橋的兩端,有十幾輛車正往這邊開,車燈像野獸的眼睛,越來越近。
“不好!”李高趕緊跳下來,沖盧曉雅喊:“別打了!有人來了!”
盧曉雅也看到了車,心里一緊,剛想撤退,就被剩下的混混纏住。李高見狀,不再猶豫,抓起地上的八卦煙陣,沖過去拉住盧曉雅的手:“跟我來!”
盧曉雅被他拉著,手心傳來溫熱的觸感,臉瞬間紅了。可她沒時間多想,跟著李高鉆進煙陣中心。李高掏出一張黃符,念了句咒語,符紙“騰”地一下燃起來,他把符丟進煙陣里,煙蒂的火光突然變亮,形成一道淡淡的光圈。
就在這時,十幾輛車停在了橋上,下來幾十個穿著黑西裝的人,帶頭的是個穿黃色西裝的男人,戴金絲眼鏡,看起來斯文,眼神卻很兇。他看到地上躺著的混混,皺了皺眉,一把抓住車上那個嚇得發抖的女人:“人呢?”
女人哆哆嗦嗦地指著煙陣:“剛……剛才還在這兒,突然就不見了!”
“不見了?”黃西裝抬手給了女人一巴掌,“你當我瞎?”
女人哭著說:“真的!他們在地上轉了兩圈,就沒影了!”
黃西裝走到煙陣邊,蹲下來看了看,又往-->>橋下望了望,沒發現異常。他不知道,盧曉雅和李高就站在他旁邊不到半米的地方,他卻完全看不見——這就是八卦煙陣的“隱身”效果,雖然只能靠煙蒂維持,卻能暫時遮住氣息。
盧曉雅大氣不敢出,悄悄拉了拉李高的衣角,眼神里滿是驚訝。李高沖她比了個“噓”的手勢,指了指地上的煙蒂——煙快燃盡了,陣法撐不了多久。
好在黃西裝沒多停留,他以為盧曉雅跳橋跑了,罵了句“廢物”,就帶著人上車離開了。車子剛走遠,煙蒂就滅了,光圈消失,盧曉雅和李高終于顯出身形。
“呼——”李高癱坐在地上,后背全是汗,“這陣法太耗精神了,我現在頭都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