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民小區的涼亭下,夕陽的最后一縷余暉落在李晚秋的發梢,她抱著那本佛經,眼神里滿是期待——自從李高說要帶她出去,她就一直好奇要去做什么。李高回樓上拿了個空葫蘆,又揣了包煙,才下樓對李晚秋笑了笑:“走吧,帶你去個地方,找幾條黑狗。”
“找黑狗?”李晚秋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老大,你是要找黑狗血畫符吧?夢璃姐跟我說過,你畫符需要黑狗血當引子!”
李高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你還知道這個?”
“夢璃姐什么都跟我說!”李晚秋笑得眼睛彎彎的,像只快樂的小鳥,“老大,你放心,找黑狗的事包在我身上!這錦城除了我,沒人比我更知道哪里有散養的土黑狗!”
兩人并肩往棚戶區走,李晚秋邊走邊給李高介紹:“錦城的棚戶區在城西,這里都是老房子,住的都是打工的、做小生意的,大家都喜歡養條土狗看家護院,散養的多,不像高檔小區,養的都是名犬,還拴著鏈子,一點靈氣都沒有。”
李高點點頭——他要的就是散養的土黑狗。之前在清風坳,爺爺就說過,散養的土狗吃五谷雜糧,接地氣,靈氣足,用它們的血畫符,效果比名犬好太多。他甚至還想起盧曉雅那條叫“小黑”的藏獒,純黑的毛,看著倒是精神,可那狗天天吃進口狗糧,住空調房,靈氣早就被養“嬌”了,根本不適合畫符。
走進棚戶區,眼前的景象和市中心截然不同——沒有高樓大廈,只有一排排低矮的平房,房檐下掛著紅燈籠,門口堆著雜物,偶爾有幾只雞在路邊啄食,還有孩子拿著玩具槍追逐打鬧,充滿了生活的煙火氣。路邊的小餐館飄出飯菜的香味,幾個光著膀子的大叔坐在門口喝酒,看到李高和李晚秋,只是好奇地看了兩眼,又繼續聊天。
“老大,你看,這里的狗多吧!”李晚秋指著路邊一條黃狗,興奮地說道,“不過這條是黃的,不是黑的。我們再往前走走,前面有幾家養的是黑狗,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純黑的。”
兩人慢悠悠地逛著,路邊的狗倒是不少,有花的、白的、黃的,甚至還有一條瘸腿的灰狗,可純黑的土狗卻一條都沒看到。有兩條黑狗倒是夾雜著白毛,李高皺著眉搖了搖頭——他畫符一向講究,能找純黑的,就絕不湊合用雜色的。
“老大,要不我們就用那兩條雜色的吧?”李晚秋有些著急,兩人都逛了一個多小時了,太陽都落山了,還是沒找到純黑的,“雜色的黑狗應該也能用吧?總比沒有強啊!”
“再等等。”李高蹲在路邊,點燃一根煙,眼神掃過周圍,“既然你說這里有,肯定能找到。我們不急,慢慢找。”
李晚秋也蹲下來,跟著李高一起往四周看,心里有點愧疚——她之前拍著胸脯說包在她身上,結果現在一條純黑的黑狗都沒找到,感覺有點對不起李高。她正四處張望,突然眼睛一亮,指著不遠處一家小餐館的門口:“老大,你看!那個老道!”
李高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小餐館門口站著一個穿著灰色道袍的老道,留著長長的白胡子,手里拿著個幡,上面寫著“測字算命”四個字。他愣了愣,很快就認出來——這老道就是上次在天橋上,跟那個裝瞎的老頭一起的人!
“你認識他?”李高問道。
“認識!就是他告訴我的,讓我去敬老院附近等有緣人,說我的有緣人能幫我!”李晚秋激動地站起來,“老大,要不是他,我還遇不到你呢!我去跟他打個招呼!”
她剛想走過去,老道卻先看到了他們,笑呵呵地走了過來。夕陽的光落在老道的白胡子上,倒真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樣子。
“施主,好久不見。”老道對李晚秋拱了拱手,眼神里帶著笑意,“看來你已經遇到你的有緣人了。”
“是啊!多謝道長指點!”李晚秋趕緊回禮,語氣里滿是感激,“要是沒有您,我還不知道要流浪到什么時候呢!以后要是有機會,我一定好好報答您!”
“不必不必。”老道擺了擺手,目光轉向李高,眼神里多了幾分探究,“小兄弟,我們又見面了。上次在天橋,你跟那老頭打賭,我就覺得你不一般。”
李高挑了挑眉,沒想到老道還記得他。他站起身,彈了彈煙灰:“道長記性不錯。我也沒想到,指點晚秋的人居然是你——看來天橋上也不全是騙子。”
老道哭笑不得——這夸獎聽著怎么這么別扭呢!他也不介意,反而笑著問道:“小兄弟,看你面相,倒是懂些命理風水的門道,不知道是師承何處?”
“跟我爺爺學的,沒什么正經師傅。”李高倒是坦誠,他對這老道沒什么壞印象,畢竟對方幫了李晚秋。
老道點點頭,也不追問,從懷里掏出一個褐色的葫蘆,遞給李高:“小兄弟,我們相見兩次,也算有緣。這個葫蘆里的東西,或許對你有用。我們有緣再見。”
說完,老道轉身就走,腳步輕快,很快就消失在巷子深處。李晚秋看著老道的背影,忍不住感嘆:“道長真是個好人!還送你東西!老大,快打開看看,葫蘆里是什么?會不會是仙丹啊?”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后面精彩內容!
李高掂量了一下葫蘆,嘴角勾起一抹笑——他不用打開也知道,葫蘆里裝的是黑狗血。這老道倒是有點本事,居然看出他在找黑-->>狗血,還特意送過來。他晃了晃葫蘆,對李晚秋道:“什么仙丹,就是黑狗血。看來這老道還真有點門道。”
“啊?黑狗血?”李晚秋愣了愣,隨即笑了,“那太好了!這樣你就不用找黑狗了!道長真是太貼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