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城中心大廈頂層的安妮會館內,空氣像被凍住了似的。克麗絲捂著左臉,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剛才李高那幾巴掌又重又脆,現在臉頰又麻又疼,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卻硬憋著沒掉下來——她是安妮的助理,不能在這么多人面前失態。
“李千佛!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克麗絲的聲音帶著顫音,卻依舊維持著最后的體面,“當眾打人還拿不出理由,這就是你們華夏的‘易經大師’?”
臺下的議論聲越來越大,有人點頭附和:“就是啊,再怎么說也不能打女人!”也有人幫李高說話:“剛才克麗絲說話陰陽怪氣的,也該教訓教訓!”記者們的相機鏡頭在兩人之間來回切換,閃光燈晃得人睜不開眼。
李高沒理會克麗絲的質問,反而轉身看向臺下,聲音透過話筒傳遍全場:“大家應該都聽過《白毛女》的故事吧?里面說‘六月飛霜,天大的冤情’,意思是人做的事,天都會看在眼里。”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克麗絲,“其實不止冤情能引霜雪,極致的情緒,也能牽動天地之氣。”
盧曉雅站在他身邊,趕緊將話翻譯成英文。克麗絲聽完,氣得渾身發抖:“你這是在暗示我做了虧心事?我警告你,這是誹謗!在英國,我完全可以告你!”
“告不告是你的事,”李高語氣平淡,舉起手里的血符,“但我今天要讓你親眼看看,易經不是迷信——你不是想看到雪嗎?現在就能讓你如愿。”
話音剛落,他抬手將血符拋向空中。橙紅色的火焰突然從符紙邊緣燃起,像被無形的手操控著,在空中轉了個圈,瞬間化為灰燼。就在灰燼飄落的瞬間,會館內的溫度驟然下降,原本還帶著春日暖意的空氣,突然變得冰涼。
“下雪了?”有人驚呼一聲。
眾人抬頭看去,只見細小的雪花從水晶燈旁緩緩飄下,潔白的雪花落在嘉賓的香檳杯里,發出輕微的“叮”聲;落在黑色的西裝上,留下點點白痕;還有人伸手接住雪花,冰涼的觸感從指尖傳來——這不是幻覺,是真的雪!
“我的天!五月下雪了!”
“這怎么可能?科學都解釋不了!”
“這就是易經的力量嗎?太神奇了!”
臺下徹底沸騰了,原本還質疑的人,此刻都瞪大了眼睛,有人甚至掏出手機錄像,想記錄下這不可思議的一幕。錢途激動地拍著吳學夫的肩膀:“會長!你看到了嗎?真的下雪了!千佛這小子太厲害了!”
吳學夫笑著點頭,眼神里滿是欣慰:“我就說他能創造奇跡,沒看錯人。”
克麗絲僵在原地,看著落在手背上的雪花,徹底傻眼了。她一直覺得易經是“落后的迷信”,覺得安妮的塔羅牌才是“科學的占卜”,可眼前的雪,卻狠狠打了她的臉——這不是魔術,不是巧合,是她根本無法理解的力量。
李高抬手一揮,嘴里默念幾句咒語,空中的雪花瞬間停止飄落,會館內的溫度也慢慢回升。他看著臺下震驚的眾人,笑著說:“大家不用這么驚訝,其實這只是個‘魔術’——用了點易經里的小技巧,哄大家開心而已。”
這話一出,眾人都愣了。剛才還覺得“神奇”,怎么突然變成“魔術”了?蘇曉冉湊到盧曉雅身邊,小聲問:“他怎么說是魔術啊?明明是真本事!”
“他是怕太超現實,反而讓大家害怕。”盧曉雅小聲解釋,“易經現在還沒被太多人-->>接受,太張揚反而不好。”
克麗絲這才緩過神,看著李高,眼神里沒了之前的高傲,多了幾分復雜。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鼓起掌來——不管這是魔術還是真本事,李高確實做到了她認為不可能的事。臺下的嘉賓也跟著鼓掌,掌聲比之前更熱烈,甚至有人喊:“李大師!再表演一個!”
李高笑著擺手:“不了不了,我還跟同學約了打籃球,再不去就要被踢出球隊了。”他說著,一把抓住盧曉雅的手,又拉上蘇曉冉,“我們先走了,大家慢慢玩!”
“哎!你的西裝!”有人提醒道——李高穿的是范思哲的定制西裝,這么去打籃球,豈不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