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梅捻起一顆放嘴里:“真甜,我家兩個蛋真能干。”
丫蛋臭屁地仰頭:“雙蛋出手,應有盡有~”
毛蛋被她逗笑,這小詞真是一套套的。
李紅梅把飯推過去:“差不多得了,麻溜吃飯。”
丫蛋高高舉起小木勺:“我要開始吃啦!”
今天的豆撅子不咸,軟軟的還挺好嚼。
飯還是那個樣,今天水放多了,稀爛稀爛的。
依舊是一丁點沒剩,丫蛋站起來摸著肚子。
“吃飽飽啦~”
李紅梅也吃得差不多,只有毛蛋還在細嚼慢咽。
“吃完把碗涮了,娘去還鐮刀,順帶再借鋤頭攏地。”
毛蛋點頭:“好。”
李紅梅心情很好,兩個崽現在乖巧懂事,能放開手自己干活的時候也多些。
走著走著,旁邊小路有幾個大娘在說悄悄話。
“哎呦,以后大柱媳婦日子要不好過咯。”
大柱媳婦?不就村里唯二嫁給當兵的何秋菊嗎?
李紅梅連忙湊上去:“說啥呢說啥呢,大柱媳婦咋了?”
方大嘴家跟何秋菊家就隔了一堵墻,有啥風吹草動都聽得真真的。
看清來人后,她一把拉住李紅梅的手,眼里滿是說八卦的渴望。
“哎呦,大柱寫信回來說要離婚離婚啥的,我出來的時候秋菊還鬧著說要帶兩娃跳河呢。”
旁邊人小聲接了一句:“不就是外面有人了,好的不學學那挨千刀的陳世美。”
李紅梅瞪大眼睛:“啥,大柱外邊有人了?”
她記得好像過年的時候大柱還回村來著,這才幾個月外邊就有人了?
具體是什么情況顧大嘴不太清楚,畢竟她也沒瞅著信里寫了啥。
“多半是,不然也不會鬧著要跳河。”
要不是大柱爹娘攔著,估計秋菊就真去了。
李紅梅眉頭緊緊皺起:“這大柱真不是個東西。”
雖然村里人經常拿她跟何秋菊比,但她心里莫名其妙生起一絲憤怒。
顧大嘴點頭認同:“誰說不是呢,所以說你也要看好你家男人,不然哪天…”
李紅梅“呸”一聲打斷:“再瞎掰掰老娘撕爛你的嘴!”
顧大嘴聽到這話當即不樂意了。
“老娘哪句話說錯了?好心被當驢肝肺!”
旁邊一起說八卦的兩個大娘連忙把她們拉開,生怕她們真打起來。
李紅梅假意掙扎兩下:“一天天看熱鬧的時候不嫌事大,干活的時候又這痛那痛的…”
說完她扭頭就走,只留下一個背影。
顧大嘴被氣的張牙舞爪,雙手胡亂劃愣。
“你不八卦能湊上來?你們別攔我,老娘今天非得…”
沒感覺到有阻礙,她回頭看去。
剛剛還在拉自己的老姐妹,雙手抱臂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我們不攔著,你去吧。”
顧大嘴摸摸鼻子,悻悻擺手。
“老娘不跟她一般見識,咱剛說到哪來著……”
其實李紅梅不難對付,但她那個婆婆可是塊茅坑的石頭。
又臭又硬,砸到人還嘎嘎疼。
李紅梅扛著鋤頭回到家,兩個崽已經睡著了。
丫蛋的肚皮還露在外面,她伸手把衣服扯下來,拿起旁邊的衣服橫著搭到小肚子上。
毛蛋除-->>了以前愛鉆床縫外,其他時候睡覺都很乖,躺得板板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