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事,”吳碩偉打斷她,“以后再說。”
“切!你以為你是‘孤月大師’啊?還以后的事以后再說”趙麥麥被他逗得情緒好轉了些,用力點了點頭。
“你放心,我不會亂來的。”
“那就好。”吳碩偉推起停在一旁的自行車,“走了往后余生、請多指教!”
“等等。”趙麥麥叫住他,“吳碩偉,你說咱們……算不算老鄉?”
吳碩偉回頭看她,路燈的光正好打在他的側臉上,他嘴角咧開,露出一口白牙。
“我不是你老鄉”
他特意停頓,然后看著她慍怒的表情,才哈哈大笑繼續說:
“我是你師哥。我也是‘中戲’的——2016級’數字媒體藝術’。雖然不是一個系,但按輩分,你得叫我一聲師兄哦。”
趙麥麥愣了一下,隨即也笑了。
在這個陌生的時代,突然發現一個“同門”,這種感覺就像在冰天雪地里找到了一個燒著旺火的爐子,暖意從心底一下子冒了出來。
“嗯!師哥往后余生、請多指教!”
兩人分頭離開,吳碩偉推著車,車輪壓過石子路,發出輕微的“咯吱”聲。剛才和趙麥麥攤牌后,他心里那塊一直懸著的石頭,好像輕了不少。
就在這時,一陣只有他能聽到的機械音在他腦中響起。
‘圣母’度量尺系統:叮!檢測到另外一個‘簡陋’系統,正在進行捆綁
‘神經’簽到系統:叮!檢測到另外一個‘強大’系統,正在進行捆綁
……
大院里,一大媽趴在窗戶邊上,眼睛像長在了院里吳碩偉那輛嶄新的“永久”牌自行車上,怎么看怎么扎眼。
在五六十年代到八十年代初的中國,自行車、手表、縫紉機被并稱為“三大件”,是衡量一個家庭是否富裕的重要標志。
一輛“飛鴿”或“永久”牌的自行車,售價在一百八到三百元之間,相當于一個高級技術工人三到四個月的工資。
更重要的是,光有錢還買不到,必須憑單位或街道發放的“自行車票”,這是一種極其稀缺的票證,普通人一年到頭也未必能見到一張。
“老易,你來看,”她回頭朝正在用紫砂壺喝茶的易中海說,“吳碩偉那輛車,到底哪兒來的?”
易中海呷了口茶,眼皮都沒抬:“買的唄,還能是偷的?”
“買的?”一大媽立刻壓低了聲音,湊過來說,“他一個月工資才多少?那車少說也得兩百八,還得有票!他哪來的錢,關鍵哪來的票?”
易中海端著茶杯的手停在半空,眉頭擰了起來。這話倒是提醒了他。
“我看八成是來路不正。”一大媽下了結論,“要不,咱們去街道辦反映反映情況?”
“你瘋了?”易中海瞪了她一眼,“沒憑沒據的,你去反映什么?讓人家說咱們眼紅嫉妒?我是院里的一大爺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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