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哭-->>著跟在后面。
剛走兩步,賈張氏又攔在前面:“不行!人可以去治,錢必須先說清楚!讓那個狗崽子賠錢!我兒子眼睛要是瞎了,得賠……賠三百塊!”
“老嫂子說得對,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三大爺閻埠貴站了出來,慢條斯理地開口。
“一大爺,咱們得按規矩辦事。吳碩偉在家里設陷阱,屬于故意傷人。按律法,這醫藥費、誤工費、營養費,都得他出。我看,三百塊怕是打不住,至少得這個數。”
他伸出四個手指。
“四百?”賈張氏一聽,眼睛都亮了,也不哭了,“對!就得四百!少一分都不行!”
“先救人!人要緊!”易中海心里煩躁,低喝一聲,不再理會他們,和劉海中架著賈東旭快步向院外走去。
……
吳碩偉推著自行車回到院門口時,正撞上臉色鐵青的易中海。
“吳碩偉,你回來了。”
“一大爺,這么晚了還不睡?”吳碩偉停下車,車頭的燈光照在易中海臉上。
“你家里設的機關,把東旭的眼睛傷了。”易中海開門見山,語氣很重,“這事,你得給個說法。”
“說法?”吳碩偉假裝一臉懵,聽完后就笑了。
“一大爺,這話您是不是說反了?我家可是鎖住的,賈東旭是怎樣進我家的?不會吧不會吧?難道賈家的人又撬我鎖?”
“你”易中海瞬間啞火。
“半夜撬我家的鎖,偷我家的東西,這叫入室盜竊。按照咱們國家的法律,我應該找他要個說法,或者直接把他交給派出所。”
“他……”易中海被噎了一下,憋了半天才說,“他就是就是看棒根上次把你家弄亂,想幫你打掃衛生的,你一個大小伙子,用得著下這么重的手嗎?”
“打掃衛生?”吳碩偉推著車,從他身邊走過,“半夜撬鎖來打掃衛生?一大爺,您是院里管事的大爺,說話得講道理。這話傳出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您是在教唆大家伙兒都這么‘半夜’去別人家打掃衛生呢!”
“吳碩偉!”易中海被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轉身攔住他,“東旭的眼睛傷得很重,有可能……可能保不住!你……”
“那是他活該。”吳碩偉打斷他,聲音不大,但每個字都像釘子。
“一大爺,您要是想當和事佬,勸我息事寧人,那就不必開口了。”
“賈東旭是賊,我是苦主。他傷了,是他咎由自取。我要是追究,就直接報警。您想清楚,鬧到派出所,對誰的名聲不好看。”
說完,他不再看易中海,推著車徑直走進了院子。
中院里,一大媽和幾個鄰居還沒散,正對著吳碩偉家門口指指點點。
“哎喲,這撒了一地的白面,作孽哦。”
“吳碩偉這后生,看著文靜,下手可真夠狠的。”
吳碩偉目不斜視地走過去,看了看地上的狼藉和那個被扯破的紙包,淡淡地說:“都看夠了就散了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碩偉,你這事做得太過了。”一大媽忍不住開口,“東旭再不對,你也不能把人眼睛弄瞎啊!”
“他自己要當瞎子,我有什么辦法。”吳碩偉說完,推車進屋,“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屋里,他點上一根煙,煙頭在黑暗中一明一滅。
他靠在椅子上,聽著外面漸漸平息下去的議論聲,心里沒有一點波瀾。
——自作自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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