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摔的。”許大茂沒多解釋,梗著脖子說完就往院門口走。
三大媽和二大媽對視了一眼,撇了撇嘴沒再說話,但眼神里都是“這里頭有事”的默契。
許大茂走到院門口,正好看見一大爺易中海和二大爺劉海中站那兒說話。
劉海中手里夾著煙正說得興起,易中海則背著手靜靜地聽著。
“一大爺,二大爺。”許大茂隔著幾步遠就先打了聲招呼,倒是顯得挺有禮數。
“大茂啊,”易中海轉過頭看到他的臉,眉頭一下就皺緊了。
“你這臉是怎么回事?”
許大茂沒立刻回答,先是“嘶”地抽了一口涼氣、好像疼得厲害。
緩了一緩這才開口:“讓傻柱給打的。”
“怎么又打起來了?”劉海中一聽這話精神頭立馬就來了,把煙從嘴上拿下來假裝眉頭也擰著。
但語氣里更多的是興奮。
“你們倆是想干嘛?非得鬧出人命來?”
“一大爺,二大爺,我今天來,就是想請你們給主持個公道——我想開全院大會。”許大茂往前湊了兩步壓低了聲音,但語氣中很委屈。
“傻柱這次做得太過分了,院里得有個章程,不然以后他還不得上天?”
在那個年代,鄰里之間的矛盾一般由院里德高望重的人調解,開“全院大會”就意味著問題很嚴重,是要把事情擺在所有人面前,讓大家評理,甚至做出某種“裁決”。
這不僅是解決問題,更是一種公開的批判,對當事人的名譽影響極大。
易中海看著許大茂那張掛了彩的臉沒說話,心里卻在快速盤算。
他知道這倆人是老對頭、歡喜冤家,但輕易不能開這個大會。
劉海中倒是很感興趣,他當這個二大爺就喜歡管事——尤其喜歡開會這種能體現他“官威”的場合。
“開大會可以,理是這個理。但你得先說清楚,傻柱平白無故的,為什么打你?”
許大茂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就換上了一副憤憤不平的表情。
“因為……因為他那件貼身衣物的事。”
“貼身衣物?”劉海中愣住了,眼睛瞪得溜圓,“什么貼身衣物?”
許大茂又往他們跟前湊了湊聲音壓得更低,幾乎是在說耳語了。
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當然,他把自己偷拿傻柱的褲衩再扔到秦淮茹床上的關鍵環節給摘了出去。
在他的描述里,他只是一個無辜的發現者和好心的提醒者,結果卻被傻柱冤枉還挨了一頓毒打。
劉海中聽得眼睛越瞪越大,最后嘴巴都張開了。
“你說什么?傻柱的貼身褲衩……在秦淮茹的床上?”
“千真萬確。”許大茂用力點頭,動作一大又牽動了臉上的傷、疼得齜牙咧嘴。
“我的天,這事可不小啊。”劉海中摸著自己光滑的下巴,眼神里放著八卦之光。
“這要是傳出去,傻柱和秦淮茹的名聲就全完了。這可是作風問題,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易中海的臉色徹底變了,他比誰都清楚對于秦淮茹一個有夫之婦——“名聲”就是她的命。
“大茂,這種話可不能亂說!”易中海的語氣非常嚴肅。
“一大爺,我哪敢亂說啊,這可是我親眼所見。”許大茂指天發誓,之鑿鑿。